着进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子里,抱着臂膀呆呆望着天空。
古谐非和王厚廷对望了一眼,更觉得此人古怪。
秦浪来到陈虎徒身边,笑道:“是不是想起北荒了?”
陈虎徒的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感伤:“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产生感情。”
秦浪道:“有机会我也想去北荒看看。”
“你不会喜欢的,北风呼啸,大雪飘飘,常年冰封,人迹罕至。”
此时谢流云到了,这次前来是奉了陈穷年的命令专程给秦浪送喜帖的,再有三天就是陈薇羽的大婚之日,以秦浪帝师的身份,本来是有资格去宫中观礼的,但是不知为何皇室方面并未向他发出邀请。
秦浪也没想到陈穷年居然会给自己送帖子,由此可见陈穷年对他还是颇为重视的,或许因为陈穷年知道自己和陈薇羽之间的暧昧,所以想让自己再去送他闺女一程。
比起秦浪的诧异,谢流云的惊奇更甚,谢流云的惊奇因陈虎徒而起,望着陈虎徒目瞪口呆道:“大……公子……”原来陈虎徒竟然是刑部尚书陈穷年的儿子,陈薇羽的同胞兄长。
陈虎徒向谢流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举步出门,来到磨剑石旁顶着飘飞的大雪默默磨剑。
秦浪这才知道陈虎徒的身份,方才意识到陈虎徒昨天不是无缘无故找上了自己,他所说的参加亲戚的婚礼,其实是参加他妹妹陈薇羽的婚礼,难怪他不远万里从北荒翻山涉水而来。
谢流云远远望着陈虎徒,也不敢过去打扰,低声询问道:“秦公子,你和大公子是旧识?”
秦浪实话实说道:“刚认识。”
谢流云道:“大人若是知道他回来了,不知要多开心。”他匆匆辞别了秦浪回去报信。
古谐非几人听说陈虎徒是陈穷年的儿子,都觉得奇怪,陈虎徒有家不回,反而选择寄人篱下,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秦浪却判断出陈虎徒应当和家人不睦,他既然能够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就证明他和陈薇羽之间没有问题,应当是他和陈穷年之间的父子矛盾,秦浪越发好奇了,究竟是什么矛盾能让他远走北荒五年未归,五年的时间仍然不能消除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雪已经落满陈虎徒的肩头,他浑然不觉,仍然专心致志地磨着手中的那柄剑,剑身上的血迹非但没有变淡,反而在不断的磨砺中变得越发清晰鲜明。
剑身映照出他深沉而悲怆的双目,陈虎徒望着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