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狡黠地说道:“其实我也这么想。”
陈虎徒道:“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欺负她的那个人是你,至少还能和你酣畅淋漓地战上一场。”面对妹妹嫁入深宫的命运,陈虎徒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秦浪有些受宠若惊,可以理解为陈虎徒对自己的高度认可,他和陈虎徒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非常投缘,秦浪道:“陈大哥以后会留在雍都吗?”
陈虎徒摇了摇头:“等薇羽大婚之后,我就离开。”
秦浪虽然很好奇陈虎徒和家人之间为何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毕竟涉及他的隐私,不便发问。
陈虎徒道:“我听说当初镇妖司被毁的时候,你就在现场?那凤九重当真逃了?”
秦浪点了点头,心中暗忖,难道陈虎徒和凤九重有一腿?转念一想根本没有可能,凤九重被关押在镇妖塔下二十年,陈虎徒今年才二十六岁,也就是说他六岁的时候凤九重就被抓了。
“陈大哥见过凤九重?”
“没有!”陈虎徒的内心中感到一阵刺痛。
“你和薇羽也许真的只是朋友。”
秦浪有些好奇地望着陈虎徒,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陈虎徒的双目有些朦胧:“如果真爱一个人,岂会那么轻易放手?”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也许是我太执着了!”
陈穷年望着窗外的飞雪,默默无言,手中青瓷茶盏中的香茗早已变冷,香炉内的燃香也已经化为灰烬,可他却浑然不觉。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父母的苦心又有几个儿女能真正体会?
女儿出嫁本是好事,可对他而言却意味着别离之时,儿子有家不回,女儿嫁入深宫,自己心中的痛苦又能向谁人诉说?
陈穷年拒绝了妻子邀他同去天策府的请求,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离家五年的儿子,更清楚父子心中的结到现在还没有解开,女儿的婚事恐怕会让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变得越来越深。
房门被轻轻叩响,却是女儿陈薇羽给他送夜宵来了。
陈穷年观察入微,一眼就察觉到女儿有些浮肿的眼睛,猜到她哭过,虽然他并未前往天策府,但是女儿的行踪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扑了个空,难道因此而哭?陈穷年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女儿在大婚前原本并不适合外出,此前他就猜到了女儿前往天策府的本意。
知女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