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桑竞天对李逸风的处境心知肚明,何当重认为李逸风今天的提议颇不明智,三人在勤政殿东侧的临时议事房内坐了,今天降温,气温很低,室内也没有任何的取暖措施,李逸风感到很冷,心底深处更冷。
他用一声长叹进行了开场:“两位大人知不知道国库的真实情况?”
桑竞天和何当重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没吭声,国库空虚,众所周知的现实。
李逸风看到没有得到回应,心中越发郁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这么大一个国家,这几年国内天灾不断,老百姓的赋税已经够重,实在是不能再加了,六位王爷上缴的税银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改变过,身为大雍臣民难道不应该为国分忧?”
何当重道:“内政的事情还是桑大人说。”
刚才在朝堂上桑竞天是反对最为激烈的那个,也正是因为他的反对,李逸风的提议被当朝否决,李逸风认为应当是提议触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毕竟扶风王姜须陀就是他的岳父。
桑竞天微笑道:“李相,刚才我在朝堂上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其实给六位王爷加税,我也赞同。”
李逸风心中暗骂,你既然赞同在朝堂之上为何要带头反对?好人都让你当了,得罪人的事情全落在我的身上。
桑竞天道:“李相想必对大雍的财政状况是极其了解的,不过有件事你有没有考虑到,就算我们给六位王爷加税,税银也顺利收上来,又能从根本上改变财政的现状吗?”
“自然不能。”
桑竞天道:“既然不能,还要冒着让六位王爷背离的危险,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当重适时插口道:“桑大人说得对,这种时候加征税银并不明智。”
李逸风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不成了,太后应该早就知道不成所以才让自己提出,现在所有的责任都让他一个人承担了,李逸风道:“两位大人对朝制改革怎么看?”
桑竞天道:“目前还算顺利,我想一年内应当有所成效。”
李逸风道:“可太后认为进展还是太慢了。”
桑竞天微笑道:“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须知欲速则不达,依我看,能有今日的局面李相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换成我们任何人只怕也做不到。”
何当重也跟着附和道:“太后慧眼识人,李大人的确是丞相的不二人选。”
李逸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