篌让秦浪一个人去见他,雪舞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谁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愿意挑明。
秦浪走入书房的时候,桑竞天还在批阅着书桌上的卷宗,听到秦浪招呼他的声音,方才抬起头,微笑道:“你来了!”
“干爹这么辛苦啊?”
桑竞天叹了口气道:“朝廷政务堆积如山,身为臣子必须要为皇上分忧。”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干爹应该多找几个人帮忙。”
桑竞天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来到秦浪面前道:“上阵还得父子兵,别人帮我,我可信不过。”他将一封密旨递给了秦浪。
秦浪将密旨展开,心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当他看完这份密旨,有些诧异道:“这……”
桑竞天道:“李逸风的才能难以担当相位,陛下决定由我来接替他,收拾目前这个烂摊子。”双目盯住秦浪,犀利的目光试图直达秦浪的内心:“李逸风有自知之明,他早就愿意将相位交出来,但是有个人并不认同。”
秦浪和吕步摇时常饮茶聊天,对朝廷内部的权力纷争还是非常了解的,低声道:“何当重?”
桑竞天道:“此人表面不说什么,但是背地里依仗自身掌握大雍兵权,积极提携他的亲信部署,兵部尚书宗无期,户部尚书常山远,都是他过去的左膀右臂,就连刚刚被杀的兵部侍郎任枭城,也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
“太后难道不清楚?就坐视他任人唯亲?”
秦浪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预感,任枭城的死绝非仇杀,而是不幸成为了政治斗争博弈的牺牲品,太后、桑竞天、陈穷年,他们并非看不清真相,而是他们一直都在布局,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桑竞天低声道:“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必须听之任之,做事过激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拍了拍秦浪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和熙熙够聪明,锦园的事情做得很漂亮,有些事情必须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做。”目光落在秦浪手中的密旨上,“皇上想要一把刀!一把无往不利的刀!”
秦浪心中明白,不是皇上需要,而是太后需要,桑竞天和太后的关系居然密切到了这种地步,该不会是老相好吧?拿我当刀,我能有什么好处?
桑竞天显然猜到了秦浪心中所想,低声道:“陛下答应,此事做成之后,给庆郡王恢复王位,你的前程自然不可限量。”
秦浪望着桑竞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桑竞天之间只有在相互利用的时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