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皇位就是要庇护秦浪。”
桑竞天心中暗叹,秦浪这小子的运气真是不错,他乐得顺水推舟,至少在天下人眼中他是秦浪的义父,身为义父在秦浪落难之时,他总不能不闻不问,白玉宫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再好不过。
桑竞天道:“秦浪已经写了休书,断绝了和龙熙熙的关系。”
萧自容冷哼一声道:“我还当他是一个至情至圣的真君子,原来不过如此。”说完之后又忍不住补充道:“男人都是如此!”
桑竞天听出这句话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还好周围并无他人在场,低声道:“太后节哀,还需多多保重凤体,大雍离不开太后。”
萧自容心中暗忖,大雍离不开我,你应当是离得开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如此绝情。
桑竞天道:“龙熙熙包藏祸心以非一日,她乃圣光教李清水高徒,在朝内也有多位重臣庇护,依臣之见,必须要肃清叛党欲孽。”
萧自容明白桑竞天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将昔日支持庆郡王龙世兴的势力一扫而光,他真正指向的目标应当是吕步摇。萧自容斟酌了一会儿方才道:“龙熙熙弑君之事不可昭告天下,皇上是生了病,否则秦浪也脱不了干系。”
桑竞天皱了皱眉头,眼看就能够取得全面胜利的时候,萧自容却因妇人之仁而罢手,现在的大雍朝廷,太尉何当重动不得,刑部尚书陈穷年虽然很有实力,但是羽翼尚未丰满,小皇帝死了,他这个国丈已经有名无实,对陈穷年而言可谓是一次重挫。
桑竞天真正忌惮的人始终都是吕步摇,开始的时候萧自容除去吕步摇的态度还很坚决,可是最近却变得犹豫起来,莫非她担心过早除掉吕步摇会造成朝廷内势力的不平衡,她不想自己一家独大?如果真是如此,萧自容就是口是心非,她对自己并没有宣称的如此深情。
桑竞天低声献计道:“机不可失啊!”
萧自容道:“如果在龙熙熙弑君一事上借题发挥,恐怕连累到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深邃的双目盯住桑竞天:“你是秦浪的义父,你也为他们说过话,你觉得自己当真可以置身事外吗?”
桑竞天心中不爽,她这句话分明在敲打自己,恭敬道:“臣对太后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萧自容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件是一把刀,悬在那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哀家这把刀会落在谁的脖子上,可一旦刀落下去,砍下一些人的脑袋,那么其他人就会安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