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里,林声洗澡洗得很快,他生怕沈恪等得不耐烦。
不过他们后来的两次见面都是来了之后一起洗澡,唯独这第一次,彼此并不熟悉,或者说还太陌生,短暂地保持着没有必要的距离和矜持。
林声从浴室出来之后,换沈恪进去。
两人在并不宽敞的房间擦身,沈恪说:“把头发吹干再躺下。”
沈恪是个细心又贴心的人,从洗手间把吹风机拿出来放到了林声的手里。
林声在房间吹头发,沈恪开始洗澡。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也没能打断林声的胡思乱想,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并不确定凭借本能去推进能否得到沈恪的青睐。
他一方面忐忑,一方面又不希望被对方识破自己的忐忑。
尽管他此时觉得自己卑微、渺小甚至丑陋可鄙,也希望沈恪感受到的他是正面的、积极的。
他闭着眼吹头发,觉得或许自己可以主动一些。
等到他吹完头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窗户前面,沈恪的澡还没洗完。
林声就那么看着窗外的雪,耐心地等着,他开始幻想接下来沈恪会带给他的一切新奇的刺激。
沈恪出来了,身上穿着跟林声一样的白色浴袍,腰间随意地系着带子。
林声没动,就那么透过窗户映出来的影子看着沈恪,他开始紧张,偷偷平复着呼吸。
沈恪问他:“等急了吗?”
说话时,沈恪已经走到林声身后,微微俯身,亲吻了一下林声的头发。
沈恪的动作让林声一耸身,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呼吸,又错乱了。
“没有。”林声压着声音回答,生怕被发现自己的慌张。
沈恪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在他耳边说:“等我一下,把头发吹干。”
林声笑了,没想到这人这么讲究。
沈恪在吹头发的时候林声装作看窗外的雪,实则一直观察着沈恪,他觉得以沈恪进门之后的举动来看,这个人至少比他要擅于跟人相处,刚刚的一吻、在肩膀上的揉捏,这一切让林声觉得沈恪其实是很会撩拨人的。
他看着那人微低着头吹头发的样子,稍有些长的黑色短发被暖风吹得发丝凌乱,沈恪细长的手指穿插于发间,让他觉得此人性感至极。
画家的手指都这么漂亮吧,连吹头发的时候都像是在描绘艺术。
林声看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