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发现自己差点把一切全盘托出。
沈恪还在等待他的下文。
林声停顿一下之后接着说:“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刻意追求技巧和思想深度,但因为太贪心,却把最根本的给忘了。”
沈恪读文学作品有限,很多时候读了也不会想太多,作家们的技巧他从不同的书里能稍微感受到一些,可终究是浅薄的,但是听林声说这些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无聊,更不会觉得事不关己,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林声感到好奇,更重要的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是两个身处逆境的人在探讨那个他们都跨不过去的坎。
这让沈恪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我真的特别迷茫。”林声说到这里,使劲儿用手搓脸,他想让自己更加清醒,可一提到这个,他很容易被那种无力感压垮。
“现在呢?”沈恪问,“还在迷茫吗?”
林声其实说不好,他在今晚来找沈恪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什么的。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还没做新的尝试,我不确定。”林声望着沈恪,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喝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酒精,他可能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说,“但我觉得你帮我打开了那扇门。”
这句话,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其实是会形成一种压力的。
林声从开始就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得直白一点,难听一点,就是炮友。
炮友之间,怎么可以聊这些呢?
炮友之间,有了这种精神依恋,是应该立刻切断关系的。
除非二人都对彼此有更多情感上的期待。
林声知道,他对沈恪已经产生了情感期待,他不是在奢望一段爱情,只是觉得沈恪是难得的,让他看见世界的人。
这很奇妙。
在遇见沈恪之前,林声仿佛是一个五感全失的病人,在遇见沈恪之后,沈恪成为了一个媒介,他通过对方看见了世界,感知到了世界。
他怎么可能对沈恪没有期待?
林声说话的时候忐忑到不行,他好怕沈恪就此拉远和他的距离。
意外的是,沈恪非但没有觉得被冒犯,还很惊喜地问他:“是真的吗?”
林声看他的眼睛,想分辨沈恪是礼貌地客气还是认真在询问。
“真的,今天晚上我来找你的时候,突然间好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