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牛粪燃烧着让人感觉还不算太冷、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奶腥味……郭志峰意识到这应是在拓跋桂住的帐篷之中。
“多亏燕凤大人当年给秦王求情,我孤儿寡母才能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随着郭志峰意识的渐渐清醒,这才注意到帐篷的中间有一个身着古代鲜卑族服饰的中年妇女在和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在说话。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郭志峰醒了。官服老者居然对中年妇女行礼道:“贺兰夫人,折煞老臣了,虽代国被秦国所灭,老臣迫不得已为保全先王血脉而臣服了秦王苻坚,然老臣燕凤永远是代国臣子!”
中年妇女贺兰夫人半起身回了一个礼道:“可是大人这次向秦王推荐桂儿成为鲜卑族部落的首领,不是把桂儿往火坑里推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桂儿今年都岁满十四,心智却如五岁孩童,怎么经得起这朝堂明枪暗箭啊!”说着居然哭泣了起来。
大臣燕凤道:“幸亏拓跋桂王子心智有问题,否则不仅夫人与殿下早已身首异处,恐怕整个鲜卑族也已灭族。只有殿下当这个鲜卑族部落首领才能保全我鲜卑族血脉啊!”
郭志峰心里暗暗一惊:“历史上的一代明君、统一华夏北方的北巍帝国缔造者:拓跋桂,怎么可能是一个智障儿呢?”
拓跋桂的母亲贺兰夫人用衣袖擦拭了下眼泪,回头看了看郭志峰。
郭志峰本想闭眼假装还未醒来,可是居然闭不上双眼,与贺兰夫人四目相对。
“桂儿,醒啦?!”拓跋桂母亲贺兰夫人慈爱地问道。
一时间,郭志峰居然有点感动,自己父母早已病故,好久没有这种母性般的关爱了。
郭志峰本想回答,却发现张不开嘴,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然后拿起身旁的一个木马玩具,骑在上面开心地玩起来。
此时郭志峰才意识到,自己虽然灵魂意识附着到了拓跋桂身上,自己却完全不能控制拓跋桂的肉体行动。他此时顿感恐惧,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禁锢在拓跋桂体内直到拓跋桂死亡?
就这样,从早上起床开始,郭志峰随着拓跋桂的肉身,像孩童一般从早玩到晚。期间也感受到了监视拓跋桂母子的士兵对拓跋桂的轻视不屑甚至欺辱;也感受到了鲜卑同族人对拓跋桂的惋惜与失望!
郭志峰心想:“是不是历史记载错了,这么一个智障儿,怎么可能缔造一个北巍帝国啊?怎么办啊?”
玩了一整天,拓跋桂终于消停了,躺在母亲贺兰夫人怀中,听着母亲喃喃道:“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郭志峰知道这是《诗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