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轻响,如风落叶上,微不可查,可在陈玄背后的阎天咒灵的六感里,却是墨色入水,纤毫毕现。
再然后,布置在洞府的无形禁制上,浮现出乱芒,一道道,一丛丛,一簇簇,连绵在一起,有一种凶煞之气,扑人眉宇。
显而易见,溶洞之外,已有人来,且碰触到了他先前所布置的禁制。
“这时候来。”
陈玄冷笑一声,已从地上起身,然后星辰剑丸垂于眉心之气,映照四下,不紧不慢往外走去,他收敛气机,落步轻盈无比,没有任何声音。
三十丈外,正有一行人沿着溶洞前行。
为首的是个头戴宝云冠,身披锦衣的青年人,他脚下踏着一只白鸟,双目如电,腹下生出四只鹰爪,长长的尾翼托在后面,如轮子般展开,五颜六色的光彩不断流转。
这青年人驱使着白鸟,盯着前方,隐隐的,人所不能见的痕迹在异种禽鸟的金瞳之下无所遁形,渐渐浮现出来。
又走一会,锦衣青年人停下来,盯着脚下飞禽金瞳照出的痕迹,淡金色的弧光一个接着一个,形成水纹一样,环环相扣,阻在口子上,仿佛间,如不计其数的锦鳞在摇曳。
“禁制法阵。”
站在青年人一侧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他看到这里,目光一闪,有了判断,道:“左少爷,这禁制法阵不一般,布置之人恐怕来历非凡。”
“来历非凡。”
听到这四个字,左旬阳就是一惊,他可是知道,自己等人所要找的拿到芝祖遗蜕的陈玄就是如今声势正隆的溟沧派真传弟子,背景深厚。
中年白面男猜出自家少爷的想法,用力点点头,道:“十之七八。”
“陈玄嘛,”
左旬阳眼瞳中弥漫着奇异的光彩,灿然照人,这么多人撒网搜刮陈玄,比如吴氏、晏家、史家,等等等等,可都是劳而无获,只有自己有很大可能找到。
找到后,不但能扬名,人前显圣,还能在分润芝祖上占据一分大义,这可是十足十的好事。
正是如此,岂能不高兴?
“少爷。”
倒是中年白面无须男经历地多了,更冷静,道:“陈玄身为溟沧派的真传弟子,敢孤身一人来青寸山,并从史家手里虎口拔牙夺走芝祖,绝不是善茬,我们得小心谨慎。”
虽然史玉成提到当日在断鞍山发生的事儿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