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慢吞吞,唯唯诺诺的。
和被点了穴的扬州太守杨明一同站在大堂之后的岚婉,当真没想到这扬州的读书人一生气起来,讽刺的言语和理直气壮的声调,配合在一起,气场完全不输于东北莽夫。
只见高堂上的官鸣听后,轻声一笑,俊秀的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质问,而产生慌乱之色。
“呵呵!徐县丞说的有道理,住在江下,自然不能及时赶到太守府,那不知住在扬州城内能否及时赶回江下?
不知徐县丞平日里办公之处实在江下呢?还是在太守府啊?”
刚刚脑子一热,就敢冲着钦差大人发火的徐县丞一听这一问,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下官……平日里处理公务时在江下,建府在扬州城内,平时两地来回往返,并未耽误政务。”
“哦?当真如此吗?那不知如果徐县丞的管辖之地有民众发生了暴乱,或者惨遭灭门,还跑到何处去请徐县丞回去?
这份书信上说……
江下那一片的治安权力,似乎只在你一人之手啊!”
官鸣手里一下一下的滚动着那块黑红色的惊堂木。
“这,大人这是故意针对徐某,江下低处偏远,地广人稀,哪里来的暴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无话好说!”
这徐县丞见官鸣这么说,自己无法辩解,就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还气愤的将头转向一边。
“说得对!徐县丞的地盘地广人稀,也比较偏远,所以这封信上说有个江南第一匠人的世家在那边居住,半年前被人家债主灭门了,不是官府冷眼看热闹,而是当时徐县丞等一干官员根本不在江下,根本赶不回去呀!
所以在座的各位不是故意袖手旁观,置这佘家于死地,而是有些人未在自己管辖之地当值,白白让佘家的人丧失了唯一活命的机会,本官说的对吗?”
堂下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未敢应声。
“怎么?这件事情也是假的?有什么人污蔑的?没关系,本官搜集的证据蛮多的,我们一一查证嘛!”
官鸣说着,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惊堂木。
双手端起那一叠厚厚的信纸,捋好后,还在桌案上轻轻的撴了撴。
官鸣坐在这太守府的高堂之上,脸上一派轻松的样子,因为没觉得有什么压力,所以也没有发现狗急跳墙的危险。
可堂下众人这次是真被吓坏了,官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