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大门口,冲着外边吆喝了一句:“让你水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滚,有啥球事,时候到了再说!”
我感觉怪,跟着爷爷出去看,爷爷则把我揽在怀里,不让我出门槛。我往外边瞅了一眼,发现货郎担儿已经不见了。
我问爷爷字条是啥意思,爷爷说,货郎担儿没文化,纯粹瞎扯淡,让我不用管,还把那纸条给烧了。
后来我识字多了,才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
不过,货郎担走后第二天,我就病了。
甚至,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省人事。
爷爷忙前忙后,托人带我去过省城的医院,医生都说无能为力,拼着个十来万,或许能保住命,但最多是个植物人,建议回家准备后事。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我的病又突然好了。我问过爷爷,爷爷说他请了个道士,那道士是他以前跟剧团在外地唱戏时候认识的,是个高人。道士化了一碗符水给我灌下去,我就好了。
听起来悬乎,但我当时昏迷,也没有见过这个道士。
不过,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爷爷口中这个道士简直就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懵懂时期,对他还有着十分美好的憧憬。
一晃十年过去,这一年我十八,老界岭村又出事了。
出事的是我堂哥,他先天缺陷,是个憨子。
眼看着都二十多岁了,大伯大娘都愁的很,憨子哥又是他们的独苗,不能传宗接代有悖孝道,是大不可为之事。可十里八村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一憨子,就算是图财,我大伯家也不富裕。
不过,这一天大清早,爷爷从外边匆匆忙忙地回来,他跟我说,我大伯家要办喜事,一会儿好过去帮忙。
我大伯就那么一个儿子,办喜事,难道憨子哥要结婚?
事情没错,但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村子里说啥的都有,往好了说,傻人有傻福,憨子的媳妇还特别俊俏,白净地很,让人羡慕的直流口水。可更多的人则说,这媳妇来路不正,是我大伯掏钱从外边买来的,还有人偷偷地说,媳妇是憨子哥从老坟坡背出来的。
这传言,听得我瘆得慌,也让我回想起了童年的噩梦。
我让二胖帮忙打听了,没有人知道新媳妇的娘家是哪个村的,我大娘也瞒着不说,的确结婚当天,新媳妇的娘家人没来一个。
当我看到憨子哥背着新媳妇流着哈喇子的时候,别人觉得搞笑,我莫名其妙就觉得阴森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