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这么做,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便点了点头,二胖也过来帮忙,他低声哆嗦着说道:“老……老大,你别怕,我跟你一块儿!”
我看了他一眼,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
新媳妇就这么没了,大伯家的喜宴也换成了灵堂,我大娘照样还是不依不饶,说那女的根本就没入门呢,不算林家的人,北坡找个地方挖个坑,随便埋了得了,搞什么灵棚,那短命贱货猫狗不如,根本不配。
可大家都明白,在很大程度上,新媳妇就是我大娘给害死的,要是报警,怕是要判个过失杀人。如今她又说了这种话,大家都说我大娘这么办事,太不是个东西。
最后没了个法子,大娘虽难缠,但也要脸,更怕坐牢,也只好妥协,就在外边搭了个灵棚。
横死之人不能入院,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既然是守灵,就得有个守灵的人,死者是我堂哥的媳妇,虽没真正过门,但因果已经有了。爷爷讲过,守灵是为了让亡人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回家之后才能够往生投胎。回不去,就只能在死去的地方徘徊,当游魂野鬼,怨气重的,还会变成厉鬼。
守灵的人必须是有因果之人,才能起到导引的作用,当是死者后辈或伴侣。
唯一的人选就是我堂哥,可他是个憨子,怎么商量也不去,他怕死人。
最后没办法,我爷爷和大伯悄悄地背着我大娘,硬是把我堂哥给绑了去。一来是为了守灵,二来也算是替他们母子赎罪,毕竟人是我大娘和栓子害死的。
冲了喜煞,小可化了,往大了去,后果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到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
我家大门被敲得是叮咣作响,还有人喊门。
我爷爷开门出去一看,发现我大伯和大娘竟都跪在我家门口,爷爷问:“咋回事?赶紧起来说话!”
我大娘哭了,哭着说着。
原来大伯嘴软,没能瞒住大娘。憨子哥昨晚又一直在灵棚里怪哭怪叫,我大娘不忍,就偷偷地把憨子哥给放了。
回去后没多大会儿,憨子哥就开始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说他对不起香儿,他该死,还自己死死的掐着脖子,刚才都翻了白眼,脖子也被掐得乌青。这会儿憨子哥还在家里的床上绑着,我大娘琢磨这肯定是我嫂子作怪,就只好过来求我爷爷。
爷爷没说二话,就跟着去了大伯家。
走之前,他还给我分配了任务,叫我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