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阵凉风掠过,火柴熄灭。
我再试,结果还是一样,那凉风倒是吹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开始我没意识到,不觉得奇怪,想着这屋不严实,夜风吹了进来。可是到后来,我察觉到,凉风,确切来说,是阴风,好像是从上边刮来的。
下意识的瞅了一眼,我竟发现,吊在房梁上那纸扎人正在冲着我咧嘴笑。
血红的嘴唇,僵硬的上扬……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拔腿就跑,爷爷的神堂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冲到爷爷的卧室里,我紧紧地抓住那柄戒尺,好在爷爷神堂那边,并没有更多的动静。不过,此时我倒是听到院里有动静,扫了一眼,我瞅见俩人在院里厮打,其中一个腿脚不利索,另外一个,太熟悉了,正是我爷爷。
爷爷手里边有斧头,一斧头就砸在了马瘸子的后背上。一声闷哼,马瘸子应声倒地。冷笑一声,爷爷又提着斧头,朝着我在这屋的方向走来。
月黑头。
爷爷的脸,漆黑一片。
冰冷的斧头,散发着森森的寒光。
我看不清爷爷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阴森恐怖压迫,让我一时间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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