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所看到的,再次颠覆了我的认知。在此之前,我不可能想到,也不可能相信,跟我说话的,竟然不是马瘸子,而是这只老皮子。
所以,爷爷刚才所为,并不是杀人,而是除害。
稻草人脑袋里钻一只老皮子,也实在诡异的很,越瞅越瘆得慌。没多想,我就遵照爷爷所说,一把火连同稻草人和老皮子全都给烧了。
盯着那东西,成了灰烬,我才放心,回屋睡觉去。
刚才所见,算是稍稍解开了我的心结。
我不会去相信一只黄皮子的话,但是,爷爷神堂里的纸扎人实实在在,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让我心有疑窦。
翻来覆去,不得入睡。
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飘入那张对我咧嘴笑的纸人脸,憨憨傻傻的笑,我裹着被子,照样后背发寒。
它真的是太像憨子哥了。
到第二天。
我醒得不算早,隐约听到外边有人在说话。起来之后一开门,就瞅见,有十几个人在外边,盯着我家院墙外头的竹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些人当中,有二胖,他看到我出门,立马凑过来说:“老大,你……你家外头咋这么多老皮子?”
我已经瞅见了,几乎被吓了一跳。
旁边的竹林里,挂着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少说也有三四十只,它们竟全都吊死在了竹竿上,一个个伸着舌头。年纪大掉了牙的老根叔,叹了一声,嘴跑着风说:“一娃子啊,赶紧喊你爷爷起来,想办法把这事儿给解决喽。老皮子上吊,那是在咒人死,你们家……怕是有大麻烦要来喽!”
老根叔说完,也不愿多待,扭头就走。
我跟着爷爷,整日里耳濡目染,老根叔说的,我也知道。村民们也知道这个说法,也觉得晦气,看了稀奇,步伐匆匆,没一会儿就全走了。
就留下二胖,我让他也回去,他说没事,他不怕这个。他还说,他过来就是跟我说个东洼村的怪事。我问他咋了,他压低声音跟我说,东洼村的马瘸子死了,听说,死得特别难看,人被烧得焦黑不说,脑袋还被砸得稀巴烂。
听完这话,我心里头咯噔一声。
因为,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稻草人和那只老皮子。
似乎见我不说话,二胖问我:“咋了,这事难道不稀奇?”
我回过神来,说:“不是……马瘸子到底咋死的?”
二胖挠了挠头,说:“这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