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结账。”
掌柜的瞅了宴轻好几眼,笑呵呵地拱手,“小公子,您长的好看,免单了。”
宴轻:“?”
他几年前就被免单了一次,今日再来又免单?这山珍海味阁的掌柜的什么毛病?他本来醉了七分,如今酒醒了两分,“掌柜的,长的好看就免单,照你这样做生意,这山珍海味阁岂不是天天赔本?”
掌柜的笑着摆手,“一年到头,也瞧不见一个如小公子这般长的好看的,老夫也就几年前瞧见过你,给你免了单,最近几年啊,这眼睛都被歪瓜裂枣染污了,今日你来,又帮我洗了眼睛,还要多谢你,以后多来几回。”
宴轻:“……”
他有点儿忍无可忍,“今日不是我花钱,是我兄弟花钱请客。”
掌柜的转了视线,似乎这才瞧见秦桓,他嫌弃地瞥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大手一挥,“不管如何,我就认你这张脸,快走吧!”
宴轻:“……”
他深吸一口气,“掌柜的,你给我免单,你们老板不会怪罪你?还是你自己请了我这顿饭钱?”
“我家老板不会怪罪,我家老板也喜欢长的好看的。”掌柜的挥手,不欲多说,“赶紧走,赶紧走,我也打样回家抱孙子喽。”
宴轻只能扶着秦桓,出了山珍海味阁。
他有点儿怀疑人生,长的好看,就能免单,那他以后不住端敬候府了,住进山珍海味阁,凭着这张脸,是不是就能养老了?
外面,夜色清凉,月色清冷,宴轻站在台阶上,风一吹,他酒劲儿又有点儿上头,对秦桓说,“秦兄,你的钱今日没花出去啊。”
秦桓已经醉了,“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好困,就要往地上栽。
宴轻无奈,对不远处一辆马车招手,有人跑过来,扶过秦桓,半拖半拽地将他送上了马车。
宴轻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夜里溜达回府,对车夫摆手,“你送他回去,我自己走回去。”
车夫点点头,赶着马车送秦桓回安国公府。
宴轻溜溜达达往端敬候府走。
寂静的街道上,已没什么人,宴轻一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懒懒散散的脚步,踩在地面上,轻轻软软,风吹来,他整个人有点儿飘飘悠悠。
他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这山珍海味阁的酒,入口绵柔,但后劲儿实在是太烈,他不坐马车,有点儿走不动,越走,越像是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