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可怜孩子,面上却板着脸,“说吧!有话别憋着。”
小太监快哭了,小声说,“端阳公子,奴才回去该怎么对太后回话啊,请您指点指点奴才吧!”
端阳道,“小侯爷怎么说的,你如实对太后娘娘回就成。”
“那奴才的小命……”
“太后娘娘不是不讲理的人。”
小太监点点头,抹了抹汗,拿着诗集走了。走出端敬候府那一刻,觉得外面的天怎么看都比端敬候府的蓝。
太后正在等着宴轻回话,见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来,觉得怕是这一趟不如她所想,还是问,“那小东西怎么说?”
小太监将诗集呈递给太后,战战兢兢的将宴轻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复述完,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当初听见宴小侯爷的话他就直冒冷汗,如今亲口将宴小侯爷的原话复述给太后,他几乎被吓死。
太后生生给气笑了,对孙嬷嬷说,“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这是人说的话吗?”
孙嬷嬷即便清楚宴轻的性子,但也愕然不已,没想到,太后拿凌小姐威胁,对于宴小侯爷来说,一点儿用也不管。不止如此,他还反过来说了太后一顿。
这皇宫里,太后最大,陛下敬重太后,从不在太后面前说一句半句惹她老人家不高兴的话,也只有宴小侯爷才这般敢由着自己性子自己不高兴了想说就说。
她叹气,“小侯爷这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您可千万别气着自己。”
太后拿过诗集翻开,“哀家若是跟他生气,也早就被他给气死了。罢啦罢啦,他不进宫来就算了,看他这样子,显然也还没娶妻的心思。哀家还能活几年,还等得起。”
孙嬷嬷点头。
太后对小太监摆手,“瞧把这孩子吓的,领十两银子的赏,下去吧!”
小太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感恩戴德的拿了赏钱退了下去。同是出身端敬候府,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宴小侯爷没有太后一半的良善心肠!
太后看了一会儿程初的诗集,不住地点头,“这栖云山的海棠海,当真如他诗中言,这么好看?”
孙嬷嬷道,“栖云山海棠盛开时,漫山遍野,形成海棠海,据说当真是极好看的。”
“哀家若是没记错,那一片栖云山,好像是凌画的吧?”
“是的,太子殿下当初去栖云山,被以没有进山玉牌为由给拦了,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