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桂回到陈府,进了门后,再也忍不住了,一路哭着去找她娘。
陈夫人自陈兰桂出府后,心里直打鼓,觉得利用下作手段让他女儿跟宴轻欢好,这事儿不太好,但她也是没法子,谁让女儿因为宴轻害了相思病?这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治不好,是会死人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少不了要为她做这件不乐意做的事儿。
儿女都是债,她以前不懂,如今真是懂的透彻。
她正等的心焦,陈兰桂哭着跑了回来,她连忙站起身,往外走。
陈兰桂冲进门,一头扎进陈夫人的怀里,哭的十分伤心凄惨,“娘,我好苦啊!”
陈夫人抱住她,拍着她后背,小心地问,“怎么?没成吗?”
陈兰桂哭着摇头,“他就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说不与女子坐在一个包厢看杂耍,呜呜呜,娘,我可怎么办?”
陈夫人也没想到,“他连包厢都没进?与你一句话都没说吗?”
陈兰桂摇头,“没有!”
她当时看到那人,一颗心砰砰直跳,既欢喜又紧张,还没上前与他说一句话,他已走了。
陈夫人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里憋闷,她问,“你表兄呢?”
“他让王贺去追,没追回来人,没法子,就让我回来了。”陈兰桂心里难受,眼泪不停地流,“娘,我心好疼。”
陈夫人心疼的不行,“桂姐儿,要不你死心吧?你看,他都要娶凌画了,也还没什么改变,照样不喜欢女人,没准娶凌画回家,也不过是个摆设,况且,你就算给他做妾,凌画那么厉害,你在他手里也没好日子过。”
陈兰桂哭着摇头,“娘,表兄说了,只要我和他的事儿成了,也就搅和黄了他和凌画的婚事儿了,凌画有洁癖,一定不会再想着嫁他,我不会没好日子过的。”
陈夫人叹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宴轻不配合,又能有什么法子?”
陈兰桂哭道,“还是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就不难受了,他娶了凌画,我也不伤心了。”
陈夫人面色一变,“胡说!你舍得娘吗?”
陈兰桂摇头,“我也不舍得娘,但……但女儿真活不下去了啊,他不娶别人,女儿一辈子不嫁也可以,但他怎么能娶凌画?他娶凌画,女儿就受不住。”
“真是冤孽!”陈夫人追悔莫及,“怎么当初就让你瞧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