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家和安国公府指腹为婚开始,也就是说,从秦桓还在他娘肚子里没出生开始,到凌夫人故去后,凌画接班,对秦桓的一应吃穿所用,都每个月给予供给,从银钱到衣食住行到请读书先生到应安国公府之急帮助处理安国公府大大小小弄出的事端,一笔笔,记录的年月日甚至具体到哪个时辰,非常之清楚。
任谁看了,这东西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作假不了。
甚至,有许多的事情,纨绔们都能从过往的尘埃想起来似乎哪年哪月哪日的确是发生过这么一回事儿。
在端敬候府的纨绔们今儿有六七十人,四五十本册子不够一人一本,有的两个人挤着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唏嘘。
这些年凌家给秦桓这是花了多少钱啊?不,不是钱的事儿,还有教书先生的人脉呢?当年秦桓换了三次老师,他们都清楚,那可都是当世有名的师傅,虽然不及宴轻的文武师傅吧,但也不差多少,一般人家请不到。
金钱,人脉,帮安国公府处理过的棘手事情,以及让安国公府获得的利益……
这么多,让他们看了都目瞪口呆。
所以,安国公府是怎么有脸在外面说秦桓吃着秦家的饭被秦家养大没良心不为家族考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
秦桓不是一直都被凌家在养吗?说是童养夫也不为过。因为他,连带着安国公府都获利多少?
纨绔们都觉得安国公府脸皮厚比城墙,扒着秦桓吸血凌家,当有一天秦桓不能让安国公府吸血凌家了,就把他逐出家门不说,还扣一顶大帽子抹黑他?
纨绔们看的都气愤不已。
程初都震惊了,看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宴轻,“宴兄,这,这是真的吧?”
宴轻自从做了纨绔后,不爱碰书,碰书就头疼,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亦或者画本子账本子,最好都离他远点儿,今儿那小厮抱回来的这些,他本来想躲远点儿不看的,没想到大家看了后七嘴八舌说着安国公府不要脸,说着秦桓好比童养夫,说着已故的凌夫人对秦桓和安国公府如何,说凌小姐对秦桓和安国公府如何如何,他也好奇了,也拿了一本看。
难得耐心忍着头疼从头到尾看完了,看完后,他有点儿沉默。
程初没听到宴轻说话,又问了一遍,“宴兄?你怎么不说话?”
宴轻抬起头,扔了册子,“说什么?”
跟着大家一起骂安国公府不要脸?还是说秦桓那家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