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凌夫人对他那么好,凌画对他延续了凌夫人对他的做派,不曾苛刻他亏待他,他竟然口口声声跟他吐槽凌画那个女人是魔鬼不是人是母夜叉是恶魔是坏蛋是以折磨他为乐趣的混账东西?他死也不娶她?
他原来有多同情秦桓,如今就有多想一个巴掌扇过去把他拍醒,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那王八东西!
他吃了人家的用了人家的花了人家的银子还有脸想着洞房花烛夜去死在人家面前给人家添堵让人家做噩梦?
所以,他当初是怎么有同情心被他蒙骗的竟然助纣为虐答应代替他娶妻的?
他就该卖给凌画一辈子,十辈子都不为过。
宴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约是他的脸色太难看,程初惊骇,“宴兄,你不会吃醋了吧?别啊,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如今跟嫂子有婚约的人不是秦桓,是你,你可别因此迁怒嫂子啊?四海书局是凌家的,一定是嫂子看不过安国公府吃相难看不要脸,这本册子才让四海书局印刷出来让世人都看看,免得被安国公府的那帮子烂人蒙蔽。”
宴轻打不着秦桓,一巴掌拍到了程初的脑袋上,“胡沁什么?”
他吃哪门子的醋?
他就是愤怒被秦桓骗了!还以为他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苦日子呢!怜悯之心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竟然代替他娶妻。
程初被打的一懵,捂住脑袋,不耻下问,“宴兄,你没吃醋,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恨不得想杀人?”
宴轻理直气壮,“我头疼!”
秦桓恍然。
宴轻又补充了一句,“秦桓竟然敢骗我!”
“他骗你什么了?”程初其实想说,他骗你,你揍他去啊,别打我啊。
宴轻满脸紧绷,“他天天跟我诉苦,喝了酒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凌画如何如何对他不好,比起凌家对他十六年的好来说,那些不好算个屁。”
程初愕然,挠挠头,“这样啊!”
他也没话说了,众所周知,三年前自从凌画给秦桓送了一个人看着他别与乱七八糟的女人胡来,一下子就踩了秦桓的自尊,他开始跳腾着不乐意这桩婚事儿了,做了纨绔后,更是不让人在他面前说凌画,谁提凌画他就发了疯地揍谁,大家也都知道凌画的厉害,久而久之,还真以为凌画大约真是太过分了,否则怎么把秦桓逼迫的想去死呢?
逼迫未婚夫去死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