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自然最是清楚,全仰仗她的悯心草嘛。
凌画点头,“虽说是这样,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见了你揍你一顿,怕是轻的。”
秦桓挺直肩背,“他若是揍就揍吧!我任打任骂,反正的确是我对不起宴兄。我本来也是要找宴兄道歉的,负荆请罪也行。”
本来是他背的婚约债,让宴轻替他了,他酒醒后也真是万分愧疚的。
凌画看着他,“可是今日我想趁机与他培养感情,若是见了你,他生气的话,便没心情搭理我了。”
也是!
秦桓顿时后退了一步,“那我不去看了,我改日再找他赔罪。”
虽然他也很想去桂霞楼看郭家班子的杂耍,但为了宴轻和凌画能尽快培养起好的感情来,让他少些愧疚,他可以放弃不去看。
凌云扬挠挠头,不太仗义地说,“那你回去吧!我跟七妹去了。”
秦桓应了一声,痛快地扭头回去了。
秦桓离开后,凌云扬凑近凌画,压低声音说,“七妹,宴轻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哪怕是醉酒后答应签了婚约转让书,事后自己也同意娶你了,如今不至于揍秦桓吧?”
凌画也压低声音,“若是单纯的婚约转让书,自然是不会,但四哥是不是忘了?昨儿那本册子被四海书局印刷出来了,纨绔们对京中的新鲜事儿最是爱凑热闹议论,昨儿他们都在端敬候府,宴轻怕是也看到那本册子了。”
“那又如何?那本册子与宴轻也没关系啊。”凌云扬不太懂。
凌画小声说,“若是你天天跟宴轻说你从小到大如何如何水深火热,如何如何受未婚妻给的苦,未婚妻如何如何不是人爱折磨人是魔鬼,听了你一大箩筐说未婚妻不好的话,说凌家怎么苛刻厉害不可娶的话,他信了,代替你接过这么个烫手山芋,却突然发现,其实事实与你所说正好相反,未婚妻其实将你从小养到大,不说给了你一座金山银山,但也差不多,对比那么一二年的因为厉害让你受的丁点儿委屈,算什么呢?你说,宴轻会不会觉得被骗了,愤怒的想揍人?”
凌云扬:“……”
他自我代入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很有道理。
他忽然有点儿同情秦桓了,对凌画一言难尽地说,“七妹啊,就你对秦桓做的那些事儿,真是够让人可恨的,还让人家说插花指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尤其是精神施压,也足以可抵消了。”
凌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