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过了这么久,宴轻早忘了,没想到他对于拉沈平安做纨绔这么执着。
宴轻很执着,“爷实在看不过大夏天的本来热死个人,他却穿的跟过冬似的,我瞧了就难受。做纨绔强身又健体,有何不好?没准做了纨绔后,他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程初:“……”
他看着沈平安孱弱的小身板,苍白的小面孔,连连摇头,“宴兄,别瞎说,沈小弟可做不了纨绔。”
他怕怕地又转向沈怡安,生怕他答应,连忙给他打预防针,“沈少卿,宴兄喝多了,你别听他乱说,纨绔可不好做,我们玩起来很疯的,沈小弟可受不了。”
沈怡安带着沈平安坐在了空位置上,距离宴轻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看宴轻,又看看程初,再看看自己的弟弟,轻叹一声,“这些年,我一直给弟弟平安寻医问药,却总不见好,一年又一年,我甚是忧心,若是真如小侯爷所说,做纨绔能让他身体好起来的话,倒也无不可。”
程初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不要啊。”
他可怕惹上什么人命官司,他们这纨绔圈子里,就没有一个风一吹就倒的人。若是沈平安来了,他们大伙儿岂不是得处处顾忌他,得把他护起来?玩的都不会太开心了。
沈平安哀求地看着程初,“程初哥哥,我想做纨绔,已求了哥哥好多天了。”
程初:“……”
我不是你的程初哥哥,别喊我哥哥,喊我程初哥哥我也不同意。
沈平安小声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初,“程初哥哥,我这些年,都没怎么出过屋子,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看书,我怕我有一天熬不住了,连外面的风景都没赏过多少。”
沈怡安皱眉严厉,“平安,不准说这话,什么熬不住了?你会活的好好的。”
程初:“……”
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他看着沈平安,硬下心肠,“可你真的不能做纨绔啊,咱们这纨绔圈子里,都是活蹦乱跳能疯能玩能跑能跳能闹能喝酒划拳的,你这小身板,得娇养着啊,就跟那娇花一样,经不住风吹雨打,一吹就病,咱们这里不是治病的地方,不治你的病,你可真别听宴兄胡说八道,他就是喝多了,才口无遮拦。”
他为了让自己的话有信服力,又扎宴轻心地说,“难道你们忘了吗?他喝醉了,什么都敢应,凌小姐的婚事儿,还是他喝醉了给自己应回来的呢,事后后悔的跟什么似的,差点儿一头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