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既然这样找上她,凌画相信,温行之大概比她以为的还要有底气厉害的多。若是他真的出手,她怕是全力应付也会觉得棘手了。
但她生来就是个倔强的性子,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与宴轻成了未婚夫妻,吉服都做了,嫁衣都绣了,纳吉之礼宴轻都亲自送对雁上门了,她与宴轻的感情虽然没培养的如何深厚,但多少也是有成效的,至少在他的心里眼里,目前是认可她这个未婚妻的。
所以,她凭什么想不开,要为了温行之这个买卖放手?
她活到十六,目前所求,不过两样,一样是报萧枕救命之恩,扶他上位,一样是嫁给宴轻,让她陪他看四季变化,共枕而席。
凌画气笑片刻,便慢慢地收起了笑,摇头,“温公子找错人了,我不答应。”
温行之似乎不意外,没有分毫表情,“凌小姐不多考虑考虑?”
“不需要。”
温行之捻了捻拇指上的玉扳指,“凌小姐为何如此痛快拒绝?如此坚定?是因为宴小侯爷独一无二的容色?”
凌画笑,“是吧!”
毕竟,独一无二的容色,不是谁都能有的男色。
温行之道,“若是为着这个理由,在下觉得,倒不甚值得,毕竟,人的皮囊,也没有多大用处。”
凌画不赞同,“温公子若是长的丑,我可没耐心坐在这里等你一顿饭的功夫。”
温行之:“……”
他是低估了凌画好颜色?
他难得被噎住,默了默,“这么说,温小姐不在乎我出手了?”
“自然是在乎的,若是温公子能有别的买卖,我还是很乐意与温公子谈谈的。”凌画的目标很清晰,她要的就是拉萧泽下马,扶持萧枕上位,所以,对于温家什么下场,温家人什么下场,倒没有那么在意,温行之若是不出手,麻烦少一些,再好不过了,但是让她与宴轻取消婚约,这不可能。
温行之摇头,“在下没有别的买卖。”
“那就可惜了。”凌画嘴里说着可惜,倒是看不出真可惜,对她来说,三年前都能把死马医活,三年后温行之再厉害,她未必就不是对手,就算不是对手,也没那么弱。
温行之站起身,拂了拂衣袖,“既然凌小姐如此相信自己,那就试试吧!若你半途反悔,在下随时恭候。”
凌画笑,“温公子慢走。”
温行之说了句“再会”,出了天字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