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字一号房出来,本不会路过天字二号房,完全可以直接下楼,但温行之向左一拐,来到了天字二号房门口,他面色很淡地看着里面由掌柜的陪着吃饭的宴轻,说了句,“宴小侯爷。”
他的声音与他的人一样淡。
宴轻抬起头,见到温行之站在门口,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句,“姓温的?”
掌柜的差点儿给跪了,人家有名有姓的温家长公子,到了您的嘴里,就成了一句姓温的?他就不信宴小侯爷不认识温行之,叫不出人家的名字。
温行之扬了扬眉,倒是不在乎他这个称呼,“宴小侯爷若是想悔婚,在下可以帮你。”
宴轻:“……”
这送上门的帮他悔婚,就跟秦桓天天对他哭着想悔婚,最后把他给坑了,一样是个坑吧?
宴轻啧了一声,“爷好好的,悔婚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温行之看着他的脸,“宴小侯爷长的的确不错,这张脸是该护好了,否则一旦破相了,凌小姐好颜色,想必会觉得遗憾。”
言外之意,这门婚事儿靠脸,可不怎么靠得住。
宴轻嗤笑,盯着温行之,“你长的没我好看,这是嫉妒了?嫉妒使人丑陋,你要小心点儿哪天丑的见不得人。”
温行之一笑,“宴小侯爷确实挺有意思,但愿你能护住自己这张脸,也但愿,你不嫌弃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大麻烦,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的时候,还能说一句好好的不悔。”
温行之说完这一番话,转身下了楼。
宴轻翻白眼,“什么毛病?果然脑子不好使,姓温的果然如他的姓一样,就跟瘟疫一样讨厌。”
掌柜的:“……”
小侯爷说的是。
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开着,温行之的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凌画自然听了个清楚,她揉揉眉心站起身,想着温行之这个人,刚走出房门,就开始对他出手了,动作可真是快。
而且他显然很会捏人软肋死穴,大概如今已试探出宴轻是她的死穴了。
看来,一个云落怕是保护不好宴轻,她要不要再多派些人给宴轻,宴轻会好说话的收下吗?毕竟,她是真不想让他被毁了脸。
一个长的好看独一无二容色的夫君,还是比一个毁了容的夫君要好的多。
凌画走出天字一号房,来到天字二号房,刚到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宴轻直直看来,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