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他婚约的草药,他自然得好好认识认识。
曾大夫摆手,“不在这里,在栖云山的藏书馆里。”
“那你描述一下。”
曾大夫见他不依不饶,寻根究底,只能给他描述了一遍,“就是巴掌大的一株很细的草药,通体红色,跟枫叶那么红,可以直接入口,也可以放入酒水里汤水里,无色无味,药效是两个时辰,服用的人,会怜悯之心前所未有,见不得人伤心流泪,也见不得人诉苦,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过了药效,人就能恢复正常了。”
宴轻被气笑,“怪不得呢。”
怪不得他当街抽风似的数蚂蚁,怕踩到蚂蚁,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过那般菩萨心肠的时候,怪不得他听着秦桓坐在那里哭诉,往日都能看戏的听着下饭多喝二两酒,那日抽风似的竟然说帮他娶妻,真是好一株悯心草。
曾大夫看到宴轻的笑就头皮发麻,“大半夜的,你别这样笑啊,怪吓人的。”
宴轻转身就走,“你继续睡吧。”
曾大夫哪里还能睡得着?想着人不能做坏事儿,也不能做亏心事儿啊,看吧,还说无论如何要瞒到大婚呢,如今哪里瞒到了大婚?现在才俩三月,就已经在婚期前暴露了。
他觉得凌画这未婚夫要飞喽。
云落跟在宴轻身后,见小侯爷即便这样也没有失态,脚步都没快起来,依旧慢悠悠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
宴轻走回自己的院子,来到门口,忽然回头,站在屋檐下,对云落问,“她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云落也想知道主子为何这么能耐,只能硬着头皮说,“主子从小到大,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想不敢做的。”
宴轻嗤笑,“所以,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活该被她敢想敢做的算计吗?”
云落后退了一步,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给主子挽回希望,他尽可能地帮助宴轻回忆圣旨赐婚后凌画对他的好,“小侯爷,那个,主子对您……”
宴轻摆手,制止他,“你闭嘴吧!”
云落只能闭了嘴。
宴轻转身回了屋,扔下一句话,“不准告诉她。”
云落默了默,“是。”
他可以想象到,主子回京那一日,再见小侯爷,怕是要血雨腥风了。
凌画自然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更不知道宴轻绕着弯的从杏花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