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写。”宴轻一锤定音。
云落还想争取,“小侯爷,您答应过太后,可以推迟婚期的。”
宴轻冷笑一声,“出尔反尔又如何?爷从来也不是君子,爷乐意,就算我反悔了,姑祖母能奈我何?”
云落闭了嘴。
是,您就算反悔,太后会气死,但也的确不能奈你何。太后从来拿小侯爷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宴轻,“小侯爷,您多想主子多您的好,她就算骗了您,算计了您,对您的好,也是做不得假的啊。”
宴轻扬眉,“照你这么说,我一辈子还就得因为他对我那么点儿的好,忍受她骗我算计我,我吃了哑巴亏得心甘情愿不能吭声了?”
云落闭了嘴。
“再废话一句,你就滚出去好了。”宴轻绷起脸。
他的这个滚字,可不是滚出屋外,是滚出端敬候府。
云落再也不敢废话一句了,乖乖地走去桌前,按照宴轻的要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写出宴轻让他传达的话,然后,用防雨的特殊皮子包裹了,绑在飞鹰的腿上,用最快的飞鹰,送出了京城。
宴轻看着冒雨飞走的飞鹰,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云落小声问,“小侯爷,若是主子真赶不回来,您就真不娶她了?”
如今满打满算,还有七日,主子能赶得回来吗?飞鹰飞去衡川郡,飞去数千里之外的哪里,也需要一两日的时间的啊。
宴轻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自然。”
他本来也没打算娶妻。
云落无奈,只期盼飞鹰能飞的快点儿,早些到凌画手里。
曾大夫做好了药丸,给宴轻送来,宴轻哪怕看着糖衣包裹的药丸,还是不太情愿,不想吃。
曾大夫教育他,“你跟小安学学,那么大点儿的孩子,因为身子骨不好,每日都要喝三顿的苦药汤子,每一顿都是满满的一大碗,你比他年长几岁,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宴轻忽然想起沈怡安,问云落,“沈怡安如今在做什么?”
云落虽然身在端敬候府,但除了凌画的消息,其余的消息都会送来给他,他回道,“沈少卿还在追查绿林的黑十三,已有些眉目了。”
宴轻来了一句,“他对追查黑十三倒是执着的很。”
云落说出事实,“陛下将主子和小侯爷的案子从京兆尹转移给大理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