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没等多久,他的人回来禀告,向温行之转达了凌画的话。同时,又说了凌画身边跟着五百护卫,显然,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凌画身边最得用的暗卫。
温行之蹙眉,“她真这样说?”
来人点头,“一字不差。”
温行之捻着手指问,“我们的人与她的人动手的话,能将她如愿请上山吗?”
来人勉勉强强地说,“五五定论。”
温行之淡淡道,“也就是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他顿了一下,斟酌片刻,摆手,“那算了,将我们的人撤回来,放她进京吧!”
来人点头。
温行之又补充一句,“你告诉她,哪怕她嫁入端敬候府,这件事儿也还不算完,让她最好保护好宴小侯爷的脸,用岭山威胁我一次管用,第二次就不见得管用了。”
来人应是,匆匆又下了山。
温行之看着窗外的红枫,淡如浮云地笑了笑,对暗影说,“你说,这世上,当真有为了一张脸此志不渝生死无悔吗?”
暗影摇头,“属下不知道。”
温行之扔了一片枫叶,“我也不知道。”
他身在温家,从小看多了黑暗,愈发觉得淡而无味,见到凌画,他便觉得,这么个有意思的人,放过未免太可惜了。
不过,他似乎是低估了凌画想嫁宴轻的心。
温行之的人往返山上一趟,用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他折返回来,传达了温行之的话。
凌画想着用岭山威胁一次管用就好,她也没想多用第二次,温行之那样的人,也不是个能受人威胁的人,只要他今日退一步就好,让她顺顺利利地进京,与宴轻明日完婚就成。
于是,凌画点头,“告诉温公子,他还是保护好自己那张脸吧!若他有朝一日毁了容,我连与他说一句话都不愿的。长的好看的男人何必难为长的好看的另一个男人。”
琉璃与望书等人嘴角齐齐地抽了抽。
护卫统领看了凌画一眼,没说什么,一挥手,带着人撤离了拦路的官道。
凌画摆手,虚虚地说,“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温行之的人撤走了,他们就能畅通无阻了。
一百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凌画撑着仅剩的一点儿体力,足足走了大半夜,在三更十分,回到了京城。
她有随时出入京城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