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直想笑,无论在谁面前,宴轻活的都随意,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反而很好,她没有的随意任性,他身上都有,是她向往又做不到的。
有了赵公公带着轿子来接,接下来的路就快了,不多时,便到了正阳殿。
凌画下了轿子,扶了扶头上的发钗,对宴轻小声询问,“我还妥当吧?”
发叉本没歪,被她故意给弄歪了,这等小心思,他就算再聪明,应该猜不到吧?
宴轻瞅了她一眼,发叉大概被轿子给晃歪了,她哪怕扶了一下,也没扶正,他挑眉,“不妥当如何?”
“陛下面前失仪啊。”凌画小声说。
宴轻伸手给她将发叉扶正,绷着脸说,“如今好了。”
凌画对他笑,“谢谢哥哥。”
宴轻扭过脸。
赵公公笑着走进里面禀告,心里想着,这样看小侯爷与少夫人相处的真是挺好,若是以前,小侯爷见了女子绕道走,哪里会任人拽着他的袖子,挽着他的胳膊,如今还给人扶正发钗?
这样的事儿,在以前,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哪怕是正阳殿里的九五至尊,但在宴小侯爷面前,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说出去人都不信。
如今可真是与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皇帝吩咐,“让他们进来。”
赵公公挑开帘子,请二人入内。
二人一起进了正阳殿,给皇帝见礼,宴轻哪怕平时懒懒散散的,但是在皇帝、太后面前,该见的礼数,从来也没有丝毫敷衍,规规矩矩见礼,看起来乖乖的。
皇帝很满意,对凌画说,“朕等着喝你这一盏茶,等的可真是不容易。”
这话一语双关,说凌画外出去了江南漕运后好久都没消息,他等的不容易,说凌画本来说推迟了婚期临时又快马加鞭赶回来如期大婚不容易,本来他以为宴轻与她会明年春才能大婚了,太后这一阵子都萎靡了不少,这两日才精神了。
凌画给皇帝赔罪,“陛下恕罪,实在是臣无能,处理江南漕运的乱子,处理了这么久,才能赶回来。”
宴轻瞅了她一眼,心里骂小骗子,连在陛下面前都敢玩花花肠子撒弥天大谎用手段骗陛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怪不得十年来,无人发现她扶持萧枕。
“你若是无能,这后梁便没有能人了,朕没怪你,何来恕罪?”皇帝摆手,吩咐赵公公,“赶紧的,给她端一盏茶来,朕要先喝了喜茶,再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