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把他卖了,他怕是还要帮她数钱。
他扯出袖子,转身又往门口走,“跟上。”
凌画站在原地,有点儿为将来的自己担忧。
这样的宴轻,她未来的日子里,能挽回好感度跟他好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他们俩有许多不同,出生不同,成长不同,思想不同,见过的人所做的事儿皆不同,走的也是两条相反的路,却硬生生被她扯在了一起。
仅凭着一张脸,她算计他,如今多了一腔心意地巴着他,成了这端敬候府的女主人。如今他摆明一副处处看她不顺眼挑她毛病找她茬的态度,昨日没打算听她那些从自己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的过往,今儿因为回门礼便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明日还有什么?后日还有什么?会不会以后每一日,都是这般?见了面,三句话,就肯定会生出不愉快的事儿?
宴轻走了两步,发现凌画没跟上,转回身催促她,“还站着做什么?走啊。”
凌画抬起头,此时阳光正好,宴轻一身红衣,立在明媚的阳光中,清逸矜贵,如诗似画,只一眼,似乎就能扫开她心里那些阴暗潮湿雾霭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