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想推开凌画,但凌画转眼便睡着了。
他干瞪眼瞪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均匀,不像是装睡,还真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睡着的她,安静又乖巧。一时间瞧着她,倒是做不到将她推开了。
他只能又闭上眼睛,想着被她这样磨下去可不行,小骗子早晚有一日把他吃了。
论吃人不吐骨头,唯他身边这位靠着他睡的正香的人了。
程初知道宴轻新婚,几日内怕是抽不出空来跟他们出府喝酒,自从那日离开端敬候府后,他也没再去打扰宴轻,今儿自个儿憋不住了,便约了几个纨绔出城看枫叶。
走到半路上,没想到碰到了凌画的马车。
若是马车前坐着琉璃,程初也就打个招呼的事儿,但马车前坐的人不是琉璃,而是云落,他知道云落与宴轻寸步不离,车前坐着云落,车内一定坐着宴轻。
他老远就对云落招手,“云落云落,宴兄是不是在马车里?”
云落勒住马缰绳,对程初点头。
程初往车里探头,“宴兄?”
宴轻伸手挑开车帘,只露出他自己的脑袋,声音压低,“喊什么喊?大呼小嚷的,生怕一整条街的人都不知道你在街上吗?”
程初:“……”
他每次见着他,都是这么喊的啊!
他看着宴轻,也跟着他压低声音,“宴兄,怎么了?我不能喊你吗?”
宴轻看着他,“喊我做什么?”
程初挠挠头,试探地问,“宴兄,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不会是在马车里正在做什么不能打扰的少儿不宜的事儿吧?
宴轻一眼就看出程初脑子里装了什么废料,没好气,“不是,说,什么事儿?”
程初摇头,“没什么事儿,就是看到了云落,知道你在车里,问候你一声,几日不见,咱们大家都怪想你的。”
他转头问身后几个纨绔,“是吧?”
几个纨绔齐齐点头。可不是呗,没了宴兄跟着大家一起喝酒玩耍,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玩着都没意思了。
宴轻问,“你们今日是要去哪里?”
“去城外看枫叶。”程初立即说,“宴兄,你去吗?”
宴轻回头瞅了凌画一眼,凌画靠着他的肩膀睡的很沉,无知无觉,刚刚程初大呼小嚷,竟然也没将她喊醒,她倒是心大,睡的踏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