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静。
琉璃撑着伞回来瞧了一眼,悄声问云落,“小侯爷没给小姐读书吗?”
“读了一个时辰,主子睡下了,小侯爷跟着睡了。”云落第一次觉得主子病倒挺好,她黏上小侯爷后,小侯爷就不用他跟着哪一句话不对小祖宗随时找他茬了,他水深火热的日子,大约总算是过完了。
琉璃唏嘘,“小侯爷可真好。”
今儿这话,她不知说了几次了。
云落诚然地点头,“小侯爷本来就很好。”
琉璃感慨,“这么好的小侯爷,若不是主子费尽心思算计,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对比便宜别的女人,她觉得,还是便宜自家小姐的好。
云落想了想,也没哪个女人能如主子一般,这样算计小侯爷,不说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他推测一番,都觉得没有那个人,“没有主子,小侯爷大概会孤独终老。”
琉璃:“……”
也对,小侯爷天生就长了一副注孤生的心肠,是小姐硬把他拖下凡的。
二人说话声很小很轻,伴随着外面的雨声,难得没吵醒陪凌画睡的很香的宴轻。
晌午时,宴轻醒了,他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睛,见凌画如猫儿一样窝在她怀里,软软的身子贴着他,脸色已不再是潮红,而是睡的红扑扑的,她出了一身的汗,紧挨着他,汗水把他身上都打湿了,以至于他身上都沾上了她的香味。
这香味宴轻形容不出,总之淡淡的,很香的味道。
他被热的上头,再也受不住,伸手把她推去了一旁,自己翻身下床。
哪怕他动作很轻,凌画还是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宴轻,“哥哥?”
宴轻没好气,“晌午了,别睡了。”
言外之意,该吃午饭了。
凌画睡了一觉,出了汗,觉得周身没那么乏了,很是舒服,就是一身的汗有些黏腻,她看着宴轻,见他也一身的汗,对他露出笑容,“哥哥,我退热了。”
宴轻不理她。
凌画笑容大大的,心情好极了,“隔壁的净房我从没用过,哥哥你去沐浴换件衣裳吧!”
她说完,又看向窗外,“外面还下着雨,你一身的汗,就别回自己的院子里,当心也染了风寒,发了高热,那样我们两个一起真是有难同当了。”
宴轻终于瞥了她一眼,硬邦邦地说,“谁跟你有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