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若是再反复高热,怎么办?”
宴轻脚步一顿。
凌画肯定地指指自己的脸,“我好像又烧起来了。曾大夫不对我下猛药时,我就要反反复复烧几天,才会慢慢不烧。”
宴轻看着她,下午时面色隐隐约约潮红,如今可不是又跟早上时差不多通红了,他抿了一下嘴角,“让琉璃伺候你。”
琉璃这时正好端着药碗进来,“小姐喝药了。”
凌画点点头,想着宴轻陪了她一日了,大晚上再折腾他,是有点儿过分,她端着药碗对宴轻摆手,“那哥哥走吧!”
宴轻站在原地看着她喝药。
琉璃立马去拿了一碟蜜饯出来。
凌画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药,捏起蜜饯来吃,脸色红红的,看不出一点儿苦意。
宴轻转身拿了雨披,披在身上,撑了伞,出了房门。
凌画目送他离开,笑了一下,对琉璃说,“蜜饯好吃。”
琉璃啧啧,“小姐,不是蜜饯好吃,是被小侯爷管着,您吃什么都好吃。”
在她看来,喝药都很香的样子。
凌画笑,靠在椅子上懒得动,重新拿起九连环,复杂的九连环在她手里,转眼就解开了,她无趣地又重新打乱,然后乱拨拉一通,越乱,在她看来越有意思。
琉璃看着她,“今夜我给您守床?”
看这样,哪怕喝了药,小姐也要烧上半夜,往常高热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她都是睡不着觉的。
凌画摇头,“不用,你又读不好画本子。”
读不好画本子,是琉璃的弱点,她被鄙视了,依旧说,“要不您将就一下?”
小侯爷又不会留宿陪您,有人陪已经很不错了,您就别挑三拣四了。
凌画依旧摇头,“不想将就。”
琉璃无奈,“那行吧,您若是实在难受,就摇铃,我近来给您讲笑话听。”
“你那些笑话我都听腻了。”凌画很是嫌弃。
琉璃不想说话了,转身走了,反正小姐烧了很多次了,也没见烧坏脑子,她不管了。
凌画又胡乱地玩了一会儿九连环,将宴轻解开的所有九连环都打乱的乱七八糟后,才站起身,回了房间。
她刚要熄灯,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很是熟悉,像是宴轻又去而复返了。她动作一顿,转身走到窗前向外看,雨中提着灯走来的人影,果然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