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侯爷,真是处处对臣的脾性。”凌画叹气,“就是聚少离多,金秋科举,陛下要好好地选一个能把臣手里江南漕运这一大摊子接过手去的人。”
皇帝烦闷,“放心吧,朕会给你找到的。”
他看着凌画,“你若是舍不得宴轻,不如把他也带上,太后应该也乐意你带着他。”
凌画顿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行,臣每次出京,都危险的很,还是让他留在京城吧!臣什么时候卸除了江南漕运的职务,大约面对的刀光剑影才会少了,那时,再带他出京去玩,他也能开心些。”
皇帝摇头,“他从小胆子也大,怕什么刀光剑影?”
凌画很认真,“陛下有所不知,外面的刀光剑影,可真是杀人不眨眼,臣可不想他跟臣出京一趟,再回来,跟二殿下似的躺在这里,臣得哭死。”
皇帝又看向萧枕,没了话。
这时,太医院的太医提着药箱,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吩咐,“给他看看。”
太医们看到萧枕的模样,齐齐一惊,连忙上前,依次给萧枕把脉,在有太医要解萧枕衣服时,凌画退了出去。
皇帝交待了凌画一句,“你先别走,外面候着。”
凌画本来也没想走,在外面应了一声。
太医们给萧枕看过伤势后,一个个面色凝重,脸上不约而同地都染上为难之色。
皇帝问,“怎么样?你们倒是说话!”
太医院的院首冯太医上前,拱手,“回陛下,二殿下伤势十分严峻,箭伤虽深,位置有些特殊,因拖延了拔箭的时机,已化脓,有些危险难拔,但不至于致命,最致命的是毒,二殿下腹内吸入了障毒,还有一种奇毒,老臣不识,需要查遍医书,细细研究,但就怕二殿下毒发挺不住……”
皇帝立即问,“拔箭的话,你有几分把握?”
冯太医犹豫了一下,“五分。”
皇帝从不是一个殃及臣民不讲理的皇帝,但听了冯太医的话,还是震怒地说,“不能解毒也就罢了,拔个箭,还只有五分?”
冯太医立即请罪,“陛下恕罪,实在是二殿下的箭伤,有些耽搁了。”
“朕知道你们太医院都有保守的说法,朕今日就问你,不保守来说,你有几分把握?”皇帝盯着冯太医问。
冯太医心里发苦,勉勉强强地咬牙说,“六分。”
皇帝沉着脸,“再不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