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反复烧了几天才好,这十天里,哪怕病着,我也一天没歇着,把前往衡川郡找你堆积的一堆事情赶着这时间日夜处理了,这两日才抽出手来。”
萧枕立即问,“又染了风寒?”
“嗯。”
萧枕焦躁地等了十天的恼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立即说,“是我不对。”
他道歉倒是快。
凌画清楚萧枕的性子,他对别人自然是或内敛稳重或深沉凉薄或温和淡漠,但是对她,多数时候都是好脾气,来了脾气,惹恼了他,却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知道自己不对就好。”凌画从袖子里拿出两本黑色的本子,“你看看,这是今年的账目,我给你整理出来了。”
萧枕拿起来,随意地翻了翻,又放下,对她问,“宴轻知道吗?”
“知道。”
萧枕看着她,“你对我这么好,他没意见?”
她每年产业下的三分之一的钱,都给他了。
凌画想起宴轻,似乎不乐意她提萧枕,“他知道你当年救了我。”
只这一句话,就够了。
萧枕噎了一下,又没了好心情,“他对你好不好?”
“好。”凌画看了他一眼,觉得彻底掐死他的心思,还需要多加火,“我生病期间,她给我擦脸,擦手,拿漱口水,哄着我入睡……”
“你胡说呢吧?”萧枕瞪着她,这是宴轻能做的事儿?
“我跟你胡说这个做什么?”凌画一脸你爱信不信的神色。
萧枕一下子沉默下来,他听了曾大夫的话不信,听了琉璃的话也不信,如今凌画也这样说。
他沉默半晌,还是压不住震惊,“你确定你嫁的人是宴轻?端敬候府的宴轻?”
宴轻没被人掉包?
凌画笑,“自然确定,你当我傻吗?”
若是不是她亲身经历,别人与他说宴轻如何如何,她大约也是不信的,她也没想到,她掉了一回金豆子,便将宴轻给变的不像宴轻了,不过也没什么好鲜贝的,就几日,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拒绝见她,不再理她,带着人跑出京玩去了,还去了两百里地外那么远的地方,如今都还没回来。
萧枕又半天没说话。
凌画见他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好笑,这才问他,“你身体怎样了?还需要养多久?才能处理事情?”
“我如今刚能下床走动,最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