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没有,问都不问他。他到底眼里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的好听哄着他说喜欢,他走了之后,她问都不问一句,这就是她的喜欢?
宴轻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气,但此时被她一下子抱住,软软的带着馨香的身子贴在他身前,软软柔柔含笑的语调一如从前,让他一口气又憋住,反而发作不出来了。
“哥哥?怎么不说话?”凌画抬起头看着他。
少年眉眼如画,下颚绷紧,一双眸子青黑,里面似有积压的无数情绪。
凌画看的清楚,倒是一下子愣住,她从来没注意,宴轻的眼底,什么时候会一下子有过这么多情绪积压的时候。这好像是第一次。
“松开!”宴轻对上凌画的眼睛,见她一下子发愣,瞳仁缩了一下,伸手推开她,眼底情绪瞬间如潮水退了个干净。
凌画乖乖从他身上起来,顺势坐在了床边,歪着头看着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宴轻还是那个宴轻。
宴轻深吸一口气,僵硬地开口,“怎么这么晚?”
凌画眨了一下眼睛,实话实说,“与萧枕商议些事情,不知不觉便到了这般时候……”
她顿了一下,“但也没商量完,明晚还要去一趟。”
宴轻不置可否,开始赶人,“既然回来了,便回去睡,我也要歇着了。”
凌画不想走,她有十日没见他了,很想他,“哥哥,我们刚说两句话,我再待一会儿,跟你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宴轻挑眉,“你不累?”
“不累。”
“我累了。”宴轻扔了手里的画本子。
凌画看看更漏,挣扎了一瞬间,便利落地伸手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又脱了鞋,然后又动作利落地解了外衣,之后,动作利落地爬上了床,扯过宴轻的杯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宴轻惊疑地转回头看着她,“你做什么?”
凌画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枕头上,仰着脸看着他,“我也累了,不想走回去了,我今夜跟你睡。”
宴轻:“……”
他几乎要气笑了。
他这些天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人睡觉的日子,如今她竟然又故技重施,她如今好模好样,再不是生病的时候,他才不会惯着她。
于是,他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