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不上班了。就算我要卖房,也得等过了年中介上班了才行啊,可你姐的病情等不起啊。”
父亲好话说了一火车,说的嘴上都起泡了,小舅两口子就是不松口。
万般无奈,“噗通”父亲硬挺挺的跪到了小舅的面前,哽咽着:“志强啊,再怎么说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也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姐姐,虽然你没求过我们,可咱妈去世得早,咱爸又忙着上班,你也算是你姐一手带大的吧?不说别的,就看在这点情分上你就不能救救你姐吗?”说着,老泪纵横。
看到父亲给小舅下跪,她真的想把父亲拉起来,然后对他们一顿臭骂。
可她不敢,她真要那么做了,就是在断母亲最后的希望。
父亲哭,她也哭。
父亲跪,她也跪。
她对小舅不停的磕着头,低三下四的求:“小舅,求求你,你就救救我妈吧?我妈不是外人,是你的亲人啊,是你血溶于水的亲人啊。”
就这样,在她和父亲的死缠烂打下,小舅终于松了口。
她和父亲被小舅扶起来:“姐夫什么都别说了,这钱,我出。”
小舅妈想说什么,小舅终于男人了一回,一个冷眼甩过去,小舅妈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临走的时候,小舅妈对父亲说:“钱可以借,但就按你说的,房本先压到我们这儿。”
小舅他们走了,父亲靠在椅子里,闭着眼,脸上的泪还没有干。那颓败的样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过了好久好久,父亲喃喃说道:“不怪别人心冷,只怪我太无能。我要是有本事挣钱,何至于连老婆的救命钱都拿不出?”
这话,父亲像是在自己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她说。
她没有说话,可心里认同了父亲的说法。
以前她也知道钱是好东西,可是却没有这么大的触动。
没有钱,就连亲人的命也保不住。
假期结束,回到学校后为了帮家里还债,她就去了“蓝调”。
为了多挣几个,她忍受着那些男人的非礼,忍受着他们的黄段子,陪着他们每晚都喝到吐。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靳楠误解她,她也不愿意把这些展露在靳楠面前。
大概是,人长大了,心里那点自尊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大吧。
酒吧里的同事们一天到晚的说:“女人啊,干得好不如嫁的好。豪门里的日子或许不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