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医生似乎怕鬼,被乌丸酒良的话吓了个激灵。
接着他讪笑着:“又不是所有病人都会死在医院,也有可能是某个病人的出院纪念日呢?您刚刚也说过,牵牛花也有着美好祝福的意思吧?”
“那可真是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啊。”乌丸酒良的笑容又变得轻蔑:“三年前的8月3日,一个身患重病的孩子在医生您的不懈治疗下康复出院,为了感谢您,孩子的家长每个月都给您寄来一百万円。”
“那个孩子在治疗期间,还偶然听您提到了,‘医生叔叔的家里还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哟’这样的话,于是在他的家长每个月寄钱的时候,都把自己的玩具也放入其中,送给那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
“这样一来,使用虚假的姓名与地址寄信也成了理所当然,因为担心您不接受这这份馈赠罢了。而且也不可能去雇佣私家侦探去调查恩人的家庭住址,所以只能寄到医院啦。”
小川医生激动的一拍吧台:“没错!这不是很好吗?而且——”激动的话语在接触到那双轻蔑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请您继续说吧。”不知为何,小川医生突然有些害怕这位调酒师了。
而乌丸酒良似乎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眼神,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继续为上帝分析着利害:“您的推论确实说通了很多事情,但有一处矛盾的地方,那就是包裹中的旧玩具。”
“这些玩具全部来自于三到五年前,而没有时间更近一些的。”
“我想,这位愿意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给素未谋面的小弟弟的小朋友,应该不会小气到,只愿意拿出自己生病以前买的玩具吧?”
“那么从三年前的8月3日到今天,这位小朋友是没有买过新玩具,还是已经不需要新玩具了?”
小川医生的头上爬出了汗水,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挎包:“所以……那是某个孩子的遗物吗?”
从他刚刚怕成那个样子,明明是个医生却是忌讳死人与鬼怪的,想到自己两年来把死者的遗物给自己的孩子玩,他大概是有些恶心了吧。
乌丸酒良心里揣测着小川医生的性格,嘴上却开口道:“那么最后的问题来了。”
“假如说‘我’是一个父亲,在三年前的8月3日,我的儿子在医院病逝。”乌丸酒良闭上了眼睛:“那么‘我’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才会把儿子的遗物以及一笔巨款每个月都邮给他的主治医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