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署竞标会上。
霍耀文同伍连德坐在了位置上,扫了一眼四周围密密麻麻的同行,朝着伍老道:“伍老你说我们的价格是不是最低的?”
伍老肯定的说道:“肯定是最低的了,这次教育署的人突然搞出一个低价竞标,还是让人以写纸条的方法报价,断绝了别人想要二次出价的机会,你之前不是话教材书赚不赚钱无所谓吗?只要能拿下订单就行了。”
这次教育署采用不记名的方式以最低价竞标的方法,倒是让不少出版公司派来的负责人哗然,毕竟谁也不清楚其他人的心里最低价是多少。
印刷的成本,在座的人都清楚是多少,所以最低价是在那,就看谁愿意舍弃的利润多谁就能拿到订单了。
按理说哪怕是只有一毛钱的利润,能拿下教育署长达三年的订单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教育署的人已经说了,往后港岛和新界的订单也会优先跟这次竞标的人合作。
全港适龄的儿童大约有二十万,一个人一学期的教材书是八本,也就是说未来全香港一学期就要印刷一百六十万本书,一本书一毛钱利润,那就是16万,一年就是2万,就算少算一点也有二十多万。
看似不多,但没有人会嫌弃这能赚钱的生意。
而且这还是最低的盈利价格,要是有人出的最低价比成本价稍微高那么一点点,那一年赚的可就不是二三十万了。
虽说每个人都知道哪怕是只要在成本价上加上一毛钱,就必然能够拿到这笔订单,可能够有魄力选择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的,毕竟人都是贪心的,都抱着侥幸的心里,期许别人给的价格稍高一点,自己刚刚好比别人少那么一点。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突然旁边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那人看了一眼伍连德,惊讶中带着欣喜道:“伍老!”
“邵杰!”伍连德抬起头注意到这人的样貌,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我替陈社长来参加这次教育署的竞标会。”邵杰坐在了伍连德旁边的空位上,看着多年未见的前辈,他激动道:“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伍老,自从60年被社馆里的人派到了香港来,我就一直有在打听您的消息,只听人说您在香港曾经重办了良友画报,之后又因为一些事情关门了。”
“是啊,本来是想在香港重办良友画报的,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把报馆给关门了,退休在家养老喽。”
伍连德看到老友感叹了一声,忽然想到旁边的霍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