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修缮完好的墓地,墓碑上那张爷爷年轻时的泛黄发黑的照片,阿嫲一边抚摸当初她亲自找人雕刻的石碑,一边默默的掉起眼泪。
将黄纸、蜡烛点燃后的霍成才,也是带着老婆,儿子、女儿、儿媳、孙子、孙女,跪倒在霍宗雄的墓碑前。
“父亲,不孝子霍成才回来了,这么多年儿子没能逢年过节来祭拜您,实在枉为人子,父亲,儿不孝啊……”
霍成才一边说一边哭,哭的眼泪鼻涕直流,真情实意下,也是感染了周围的人。
看到父亲、阿嫲都在哭,纵使霍耀文心里调解能力不错,但还是被气氛感染,眼眶红红的。
细妹霍婷婷就没那么好的心态了,一贯的小女儿心态,一看从来没在自己等人面前哭过的父亲和阿嫲,此时在爷爷的墓前嚎啕大哭,也是悲从心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战死多年,按理说没有多深的情感,但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能够因为他人的痛苦而感到悲伤。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小时,阿嫲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要与永眠在墓地里的爷爷诉说,霍耀文怕她老人家因悲伤过度而坏了身子,也是上前劝慰了道:“阿嫲,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爷爷也是一样的。”
这会儿情绪稳定不少的霍成才,也是上前一步,规劝阿嫲道:“妈,耀文说的不错,日子还长,您要是有什么想跟父亲说的,明天我们再来也是一样的,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小宝和小虎还没吃晚饭呢。”
阿嫲回过头,用红肿的眼睛看了眼在安娜和婷婷怀里打瞌睡的小宝和小虎,挤出一点笑容道:“好,那明天我们再来。”
说着,阿嫲不依不舍的站了起来,朝着墓碑上的霍宗雄照片,囔囔自语道:“阿雄,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霍耀文连忙上前搀扶她老人家,怕她因刚刚过于悲痛,站不稳脚跟,在这山上给绊倒了。
……
晚上五点多,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迟迟不肯离去。
一行人回了三爷家里,又是在客厅内与亲朋好友寒暄叙旧,诉说这离别二十多年各家各户的状况。
不多时,霍耀成、霍耀光、霍惠英、李志等小辈人,从厨房里端着各种平日里不常见的荤菜、肉菜上了桌,一时间香味扑鼻,飘满了整个大厅。一些年纪小的孩子们,这会儿都咽着口水,眼睛斜睨向厅内那几张大木桌。
广州的冬天虽然不是很冷,但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