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数步以外,漠然看着秦俨。
“我以为之前已经说得够明了,相爷为何还要这般再三相逼?”
秦俨换个姿势慵懒地倚着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颜慧冉,“难道夫妻之间不应该亲昵些?”
“我二人真的是夫妻?”颜慧冉勾勾唇角,“也罢,今日我就把话说明些,我二人既不是同路,还恳请相爷还我自由身,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咱们由皇上指婚,拜过天地,我如何还你自由身?”
“休妻也好,和离也罢,或者,相爷就说我重病不治,想离自然就有法子,”颜慧冉眸子一冷,“只要能离开相爷,要妾身做什么都愿意。”
“为夫就这般让你生厌?”秦俨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慧冉,“你到底为何宁,肯放着本相的庇护不要,也要离开?”
颜慧冉面色微红,默然不语,原因便是秦俨那些的暧昧之举,可她实在说不口。
秦俨坐正了身子,脸上的昏聩与调侃尽数消失,沉声道,“不管为着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你就是本相的爱妻。”
“相爷未免入戏太深了!”颜慧冉挑了挑眉冷笑道,“你我二人在人前做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相爷究竟对我有没有一丝爱意,我会不知,此时又没有外人,何必自欺欺人?”
秦俨听罢,忽然朗声大笑。
这笑声于颜慧冉听来,实在刺耳,说不清是戏谑、嘲讽、或是轻视?
“笑什么?”颜慧冉不想再与他客套,眼中多了几分肃色,“我说的难道不对?”
秦俨收了笑声,转而正色看着颜慧冉,这表情与平日的轻浮暧昧完全不同,以至于颜慧冉竟有些不习惯。
“你说的很对,”秦俨脸上不见一丝阴阳,连声线都带着几分压迫,“你可知道,于我来说,你是什么?”
能会是什么?
颜慧冉心中冷嗤一声,无非就是一个筹码,一个玩物,甚至不过是一个满足他私欲的工具。
“你当真不知,还是不愿承认?”秦俨冷脸逼问。
不得不承认,秦俨肃杀起来,颜慧冉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可她又岂是寻常小家碧玉,稍稍意乱后便定住心神,昂头道,“一个猎物。”
秦俨猫戏老鼠般,吊着她玩了这些日子,不就是将她当做一个猎物吗?
虽然颜慧冉不知道,他究竟利用自己有何图谋?但绝不会是如他所说,想给宋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