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公寓,阴气沉沉。建筑颜色陈旧古老,没有一丝活力,就如里面的人,个个压抑得露出牵强的笑。
在失去两个儿子后,又与夫君名存实亡的婚姻,到现在的离婚不离家的状态,陈里木脸上无光,下眼睑浮肿,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整天安静的独处,阳紫除了除了静静陪伴,偶尔的倒茶、叫吃饭,偶尔嘘寒问暖,似乎就没有什么可以让陈里木容颜焕发、心情转变。
阳紫亭亭玉立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闷闷不乐的陈里木,面色抑郁。主人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周围的人。
家庭服务员不足五个,阳紫之所以留在陈里木身边,是因为工资待遇不错,而且工作强度不大,更重要的是陈里木对她有恩,从来不成想过要离职。
她希望陈里木好,陈里木高兴了,她才会高兴、其他家庭服务员才会高兴。一家之主的情绪起了连锁反应、成了公寓的晴雨伞。
而如今,陈里木的情绪如同阴雨天,这种阴郁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是个头,站在离陈里木不远的地方,阳紫心中不断地祈祷,双手合一祈祷着,期望有奇迹出现,来给丁家主人注入活力,让公寓恢复到欢声笑语。
丁柯蓝驾驶的车行驶到一家理发店门口,丁柯蓝让林海派的专车司机停下。
司机是个聪明人,认为和林总监关系密切的人一定不简单,对丁柯蓝是恭恭敬敬的。司机之所以不认识丁柯蓝,是有原因的,新来的,但是他早已耳闻丁柯蓝的事,但不确定此人就是俱乐部人常议论的小丁总。
“我把车停在理发店旁边,您理发完了,叫我一声就好,叫我张师傅就行了。”张师傅一词是对司机或做技术工活的普称,并非是如电视上放的武林高手,需拜师学艺的师傅的称谓。
丁柯蓝朝他微笑点头,并非清高不应答。越发孤傲高高在上之人,被丁柯蓝认定是格局不高,修养不够。
所以丁柯蓝不会对普通工薪层摆出一副很了不起的姿态,相反,都是和颜悦色相待,骨子里透出善良。
这家理发店是丁柯蓝以前常来的,在当地除了在设计上、剪工上那都是属一流的。
理发徒弟见这么邋遢的人,不想接手,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不对劲,上下打量,仿佛是在说:你也能在我们店理发,走错了门坎吧。
然后抠自手指,完全漫不经心。
丁柯蓝瞅了理发徒弟一眼,像是在说:小子,别狗眼看人低,也不量量自己,给人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