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动,造物空间里的时间可控,但地球的时间并不为自己所控制。
喜马拉雅山脉的乔戈里峰山腰寒风呼啸,南面登顶路线上一个渺小的身影以并不迅捷但很平稳的速度向上攀爬。
周遭只有白色的冰川和黑色的山体,在这连直升机也无法在风中安全悬停的高原山脉上,作为自然人的脆弱生物却经常妄想征服自然。
不同于已经开始旅游化的珠峰,作为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作为攀登者最难征服的山峰之一,来这儿的登山者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当然,登顶这座高峰并不会给安宁带来什么成就感,只是来这打个卡顺便找几只雪豹和耗牛。
现在只要他想,就能花点时间捏个临时宇航服然后靠生物飞船的坐标去土星,成为第一个登陆土星环的人也很简单。
安宁此时戴着氧气面罩拿着冰镐轻装走在这座山峰的山腰上,登山靴踩着冰层脚步声轻盈。
此时的海拔高度是八千一百米,距离登顶还有五百米海拔,七百米路程。
也就是说角度已经达到了六七十度,大多数地方还是垂直的悬崖。
虽然十一月份这个时间段去攀登世界第二高峰不太适合,但作为改造躯体这些只是小困难。
不管调节肺部呼吸,分配血液含氧量都非常简单。
再加上些细微的改造,比如轻质碳化硼骨架,高硬度锇钨关节之类的,加上肺部利用率和心脏动力上的一些小改动,这具身体可以完全不需要带氧气面罩和冰镐的。
嗯,这对于基因来说确实是小改动。
“哐当”冰镐钉入冰壁,登山鞋踩上墙面轻轻一带就上了数米,接着几步就上了垂直的悬崖。
一般这种地方都是登山队打孔,互相缠登山绳以防滑下山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在山峰上段这块停留着许多冻结的攀登者尸体,连山下当地牧民都无法帮忙运回,只能留在这条死亡的道路上作为地标警醒后来的登山者。
安宁一路上就看见了数个这种“地标”,这里上来又遇见一个。
那是一个躺在冰层间的人,穿着厚厚的连体羽绒服看不出身形,肤色看上去是青白里透着红褐色,五官看上去是东亚男性面孔。
奇怪的是氧气瓶没有在身边,不知道是被队友死后拿走了,还是在他死前就被拿走了。
忽然安宁眉头一挑,脑袋里的强磁感蛋白感觉到了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