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是绸缎铺。”他挤了挤眼,“你也知道,我和欢宜楼有些交情,把咱们的料子卖给她们,做出的衣衫老少爷们都喜欢,这爷们家里的女人也就跟着爱上咱家的布料,就这几个月,之前囤积的布料全都卖完了,我准备过段时间再上江南和巴蜀一带,去采购新货。”
顾霜筠的十九间铺子,萧虚怀一间一间地说明,顾霜筠听得仔细,也听得明白。
每一间铺子,在萧虚怀接手之后都做了改变,也正是这些改变让铺子更加赚钱。
但,有赚钱的,也就有亏损的。
“这间是米粮铺,直接售卖庄子上产出的米粮,有时也会在大粮商手里采购米粮,按说上一季正是丰收时节,新米入仓,该是大赚的,但报过来的帐是亏损,原因上面写的是米粮保存不善,出现发霉变质。”萧虚怀指着账册上的红色标注。
又翻开另一本,“这是古玩铺子,之前收购到假货,卖给人后被退货,赔了大笔银子,这几个月一单生意都没有,店铺里人事物依旧要开销,亏损是最大的。”
“亏钱的要怎么办?关了它们?”顾霜筠诚恳询问。
“若是整顿之后能赚钱倒也可以继续开,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得看你的意思。”他顿住。
“什么问题你直说呗。”顾霜筠催促
“这些铺子当中,如今这一间南北货铺子和成衣店、绸缎庄最服我管理,其余的铺子或多或少都不听我吩咐,其中这米粮铺和古玩铺最甚,掌柜平时根本不让我看账本,铺子里的生意也不许任何人向我透露,这两间铺子,我完全不能插手。”
“他们不信我将铺子给你管?”
“最初我也是这样猜测,我提议一起去见你,当面说清楚,这两家掌柜不同意,只说他们没听东家提起这事,当时,我便猜到这事不简单,费了些心思查探,猜猜我查到什么?”
顾霜筠瞪他,催促道:“别卖关子了,查到什么?”
萧虚怀的手在那两个账本上敲了两下,“这些不听我吩咐的商家,都与一个叫何连的人往来密切,尤其是这两家的掌柜,都曾是定国公府的家生子,随令堂陪嫁到顾家,至今,还有亲人在定国公府当差。”
“定国公府有人授意他们和你作对。”顾霜筠猜到了这人是谁。
萧虚怀笑而不语。
“你要我怎么做?”
是要,不是想。这表明了她的态度是与他站在一起,萧虚怀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