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寻常而言,做主子的看不上奴才的一点小钱,并不会在卖奴时把奴才的钱财搜刮去。
是以,顾霜筠不许他们进去,谁也不能说她不对,顶多就是鄙视她小气抠门。可对他们而言,那些全是他多年累积下来的钱财啊,那些钱财足以让他在京城也做个富家翁。
陆掌柜和何掌柜求救的眼神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还没说话,顾霜筠先开口,“说起来,这些店铺,并你们这些下人,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给我娘亲的嫁妆,原本都是定国公府的。”
见赵嬷嬷面露得意之色,顾霜筠冷冷一笑,“本朝的规矩,出嫁女的嫁妆归女子所有,夫家与婆家均无权干涉。若是没有子嗣,嫁妆由婆家收回,若是有子嗣,则由子嗣继承。定国公府想要把这些出嫁女的嫁妆再拿回去,只能等我死了,才好拿呢。”
顾霜筠看着赵嬷嬷,“赵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嬷嬷嘴角抽搐,干笑着,“姑娘说笑了,姑娘洪福齐天,必能健健康康,以后嫁一个如意郎君,得贵子贵女。”
“如此一来,这些嫁妆岂不是再随我带入夫家,再传给我的子嗣,与定国公府再无干系?”
“那是,当年老国公和老夫人疼女儿至深,才会备下这许多嫁妆,又怎么会想再收回呢?”
“那么,现在带着这些人滚出我的铺子,别再挖空心思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顾霜筠猛地沉下脸喝骂。
赵嬷嬷满心不甘,但在众多人围观之下,不敢强硬与顾霜筠冲突,否则,岂不应了她那句“定国公府要把出嫁女的嫁妆再拿回去”。
赵嬷嬷领头走,陆、何两人也不敢多言,只得跟随离开。
而他们还没走远,便听见后面顾霜筠的声音,带着欢喜,丝毫不见方才的冷意。
“各位,我这家古玩铺子,还有一条街后面的米粮铺,今日得喜,换了得力的掌柜,从今天开始,至后日结束,铺子里一应货物全部降价两成,各位有意选购的,抓住机会啊。”
看热闹的人中,顿时爆出欢呼声,还有不少夸赞“小东家仁厚”的,更气得赵嬷嬷等人心口疼。
“夫人,可不能由着表姑娘如此胡来,她是将国公府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半点不留情呀。”回到府里,赵嬷嬷将与顾霜筠的一问一答详述给赵氏,语气间十分悲痛。
“我何尝不想整治她?老爷答应由她自行掌理嫁妆,让你们给那小子下绊子,你们反让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