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顾霜筠,“你要我定国公府颜面扫地?”
“若是我有这心思,这本册子如今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顾霜筠毫不胆怯地直视着许伯元,“舅母买的药挺多的,难怪舅舅的后院女人众多,却只有两位从舅母肚子里出来的表哥,舅舅真是娶了一个贤妻,将你的后院打理地平静祥和。”
许伯元脸发黑,自己后院之事被一个五岁娃儿讽刺,这娃儿还是他的亲侄女,让他深感受辱,颜面扫地。
“大家大户,庶子多了容易生出事端,舅母的这些行为倒也不能说不对,可她的手动到了我的头上。舅舅,我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实在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吃睡不宁。”
“你想怎么样?”许伯元沉声问。
“首先,舅舅要答应我,随我到府衙立下契约,若某一天我没有子嗣身亡,我的财物,包括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全部捐赠给永庆寺,宁国公府任何人不得拿取一分一毫。”
“就因为怀疑你舅母贪图你那一点嫁妆钱财,你便闹出这许多事?你舅母掌管定国公府的中馈,定国公府偌大家业难道比你那一点嫁妆差?你舅母至于心心念念?”
“舅舅只要告诉我,答应或者不答应。”顾霜筠不同他争辩。
许伯元气极反笑,“有何不可?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舅舅要写一封休书给我,当然,休的是舅母,里面要写明舅母的罪行。”顾霜筠举起一只手,“舅舅先别着急反驳,这休书我不会外传,除非舅母又对我下手,而舅舅你不为我伸冤,迫于无奈之下,这册子和休书才会传出去。”
“我若不答应呢?”
“那我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就顾不得定国公府的声誉了,只能去拜托靖王哥哥,去敲震天鼓,状告定国公夫人谋财害命。”
许伯元相信,她绝对干得出这种事。而这,无异于将定国公府置于烈火之上,无论最后状告成功或失败,定国公府都将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可,真要写休书?
许伯元拿不定主意。
“舅舅,我拜托了靖王哥哥约永庆寺的慧能大师到府衙,对你我之间的契约做个见证,瞧瞧天色,他们应该快到了,若是舅舅一直拿不定主意,就当咱们谈崩了,我拜托朋友印的这册子的上百本副本,就只能分发到京城各处,我想,至少每个茶馆和说书先生那里得有……”
“够了,我答应你!”许伯元怒声打断她。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