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能救我娘。”许玉颜挡住要搬人的宫人,指着顾霜筠。
“顾霜筠专门弄毒药,她一定知道怎么救我娘!”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顾霜筠身上。
“我是能治,可入宫之时我身上没带任何药物,如今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太医院的药尽可由你取用。”皇后发话。
“等到在太医院取药配好,她早就中毒过深死掉。”顾霜筠蹲在赵氏旁边,翻看她脸颊上的红肿,“她这种毒,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玉姐姐,你让人传话回去,在我的药房里,东墙左五上四,盒子里的蓝色瓶子药,还有我院子里种着的山芋叶子,摘两片一起拿过来。对了,山芋叶子的汁液有毒,摘取的人最好当心点。”
“你拿有毒的叶子做什么?”皇后问道,对“毒”这个字眼太敏感。
“以毒攻毒啊,我手里的全都是毒,没有任何一个是药。”顾霜筠说得理所当然,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娘娘,求皇后娘娘容许臣女传话家人,为我娘送药来。”许玉颜向皇后请求。
她这份低姿态让皇后满意,只是一看到她这身绿衣装束,便想起另一个厌恶的女人,而皇帝不管不顾轻易封妃,可见皇帝对那个女人始终不忘,这更令皇后恼怒,很想利用这机会给一个下马威。
但,皇后更深知,最重要的不是皇帝喜欢哪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儿子的未来,赵氏是定国公嫡妻、赵太师女儿,不能在这里,在自己组织的活动里丧命。
扶着许玉颜,皇后对她的称呼成了“妹妹”。
“妹妹不必忧心,本宫即刻命人到定国公府取药。”说完,便命太监传令,安排禁卫快马加鞭赶去定国公府取药。
随后,皇后又要命人将赵氏搬到屋子里,被顾霜筠阻止。
“她如今皮肤肿胀,十分脆弱,搬动中很容易破皮,在脸上留下疮疤。”
地上的赵氏,剧烈的摇头,唯恐被人搬动,留下疮疤。
好在,在场的众多女人,深深理解她将面皮看得比命还重,于是,赵氏便依旧躺在地上,供人围观。
顾霜筠看着赵氏,为她感到庆幸。
她如今意识清醒,但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看不清现在她如同街上被戏耍的猴子一般被人围观。
禁卫军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顾霜筠看着跟在太监身后,手捧着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