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让玉姐儿在皇上面前给你说好话?让你不用再入宫陪伴?”
顾霜筠嗤笑,“舅舅太瞧得起玉姐姐了,我现在坐在这里同你说话,玉姐姐可没半点功劳,是皇上让我出宫来的。”
这时,在莫离的帮助下,许彤颜摆脱阻止她的下人,与叶姨娘一起跑到顾霜筠身边。
“舅舅,叶姨娘和彤姐姐与定国公府无关,是我的人,这是白纸黑字上写着的,有你的签字、手印和印信,你想赖皮不认,和我对簿公堂吗?”
“爹,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彤姐儿自己宁愿做卖身的奴才,也不愿做定国公府的嫡姑娘,咱们就成全她。”许大郎在一旁道。
“就是,睿王不选选一个没出息的武夫,今后有她吃苦的时候。”许二郎也帮腔。
“莫大哥的五品官是自己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来的,你们两个的官呢?怎么来的?有什么建树?”许彤颜不服气地大声质问。
许大郎和许二郎自认自己出自一等的定国公府,别说五品,就是三品、四品出身寒微的官员,见着他们也得客气问好,是以两人自己官位不高,眼界挺高。
如今,被许彤颜揪着官位和政绩质问,两人面红耳赤,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你大哥二哥出自定国公府,天生就比某些贱民高一等,他们何必到战场上与人性命相拼。只有那些没本事的,才需要去拼命。”话才刚说完,赵氏便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丫鬟嬷嬷立即顺气的顺气,端水的端水,一个个忙忙地,好不容易,终于令赵氏缓下咳嗽。
其实,顾霜筠从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赵氏脸色灰败,瞧起来如同一个七旬老媪,丝毫没有之前那风韵犹存的模样。
之前赵氏中毒,解毒之后对身体确实有一些伤害,但不至于到如此境地,按照道理来说,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以定国公府的财力,那些毒导致的问题应该全都解决才对。
除非,她在那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顾霜筠毫不客气地回怼赵氏的说辞,“按照舅母的说法,在战场上拿命在保家卫国的将士,统统都是贱民了?就算是皇上,对待有功将士还多有礼遇呢,定国公府是尊贵过皇上吗?敢如此看不起辛苦为国为民的将士。”
“你胡说八道,我娘不是那个意思。”许二郎惊喊,这一番说辞要是传出去还了得,定国公府上下的脑袋都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