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是何意?这丫鬟承认什么了?”许二郎不解追问。
“首先,庄姨娘贪财,服下那粒药丸乃是与霜筠妹妹的约定,说一句难听的,咱们府里,乃至京城,谁不知道霜筠妹妹钟情毒物,庄姨娘敢吃下霜筠妹妹给的药,无论那是索命的剧毒还是一般毒物,都是庄姨娘自己愿意的,霜筠妹妹按照约定将红珊瑚头冠给了她,便是两清了。再则,霜筠妹妹不傻,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庄姨娘的药,难道能是致命的毒药?霜筠妹妹称那药只会令人疲乏,七到十天药效自消,这事这丫鬟已经承认,庄姨娘服药之后有此症状,可见霜筠妹妹所言非虚。从这,已经可以知晓庄姨娘之死与霜筠妹妹无关。”
皇帝目中带着赞赏,令许玉颜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但随即,又被痛心掩盖。
“庄姨娘素来没有自知之明,打从爹让她代理府中中馈之后,她行事愈发嚣张,对母亲没有丝毫尊重,这些,爹都是看在眼里的,可爹没有丝毫作为,而娘又顾着一家子的和谐,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始终忍让着,令庄姨娘的气焰愈发张狂,甚至起了越俎代庖的心思。待得大嫂二嫂入门,为了大哥二哥的前程,为了定国公府的名声,母亲才提议让大嫂接掌中馈,这之后,庄姨娘手中没了权利,日日里想的念的都是报复,在大嫂掌理中馈的时候,庄姨娘给设下的绊子数不胜数,发现不奏效,又想在府里引起动乱。”
许玉颜深吸口气,“爹,我们大家都知道,结业礼那天晚上,娘在宫里所中之蜂毒已经解了,夜里回来之后中的毒,在之后太医诊断时的说法也与霜筠妹妹所言一致,多亏了有蜂毒的解药还存有一丝药效,娘才得以等到霜筠妹妹来解毒,就这样明摆着的一件事,爹你都坚持是叶姨娘和彤妹妹的错,是霜筠妹妹的错,你完全没有追究庄姨娘的责任,是你,养大了她的野心,纵容了她的罪恶!”
“当日并无证据指明是庄氏作恶。”许伯元的头低垂着,声音沉闷。
“你现在还在为庄姨娘说话,如今庄姨娘的心腹丫鬟就在这里,我们要不要问一问,当日是不是庄姨娘下毒?”许玉颜失望摇头,“你的纵容令庄姨娘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她的癫狂,根本就是每天想着怎么害人,想出来的病!只可怜我娘,多年忍耐,好不容易终于盼到大哥二哥长大,大嫂二嫂入门,以为可以轻松点,却被这卑贱的女人害死。”
“妹妹的意思,娘是被庄姨娘害死的?可是这丫鬟称她们并没机会给娘下毒?”许二郎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