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皇帝盯着顾霜筠,一个字也没说。
旁的人被这凝窒的气氛感染,也都提着心吊着胆,不敢有任何举动。
如果说这里面还有淡定从容的人,除了顾霜筠,便只剩下永睡不起的两位了。
“听起来,你与萧虚怀挺熟?”许久,皇帝才开口。
“当然,我和他合伙做生意,算起来有七八年了。”
“靖王认你为妹妹,霍禹对你一往情深,你身边围绕着的,都是盛朝的少年英才呀。”
皇帝的话和他的面貌一般平静,可任谁也知道,这平静只是表现,只是,谁也摸不透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因为顾霜筠身边围绕的男人太多,连他自己也下令顾霜筠进宫,因而愤怒顾霜筠不守礼节,与外男厮混?还是愤怒连他自己也是这众人中的一个?又或者,是顾霜筠待他还不如别的人,敢于拒绝他?
众人沉默着,等着皇帝的指示。
好在,这一次,没让他们等太久。
“诚如你所言,萧虚怀挂在安平名下,也算与我皇家有些关系,这次的事情有些危险,逼着民间商人去,非仁君所为,由皇家人出面最好。不过,朕听闻霍禹之前打过萧虚怀,朕如何能确保,霍禹不会在途中以公谋私,暗害萧虚怀呢?”
“霍禹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他不屑于干这种阴狠的事,他要打人杀人,都是明刀明枪的来。”
顾霜筠这份骄傲与维护,也令霍禹心里面的怒火烟消云散,出声附和顾霜筠。
“霜筠妹妹说得对,我根本不屑于耍小人手段。再说了,霜筠妹妹中意的是我,定亲的也是我,萧虚怀在我面前已经是败者,我不必再与他牵扯这些。”
“靖王,你既然与顾霜筠交好,想必对萧虚怀这人熟悉,你说说看,这人可堪担此重任?”皇帝道。
靖王拱手,“回父皇,儿臣与萧虚怀并无多少接触,只是此人的大名在京中贵公子圈中极为出名,擅长经商,出手阔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油嘴滑舌,贪杯好色,俊美绝伦,全都是他。儿臣以为,此人在京中权贵富商之间游刃有余,多靠安平公主府的支撑,实际上还是个未经苦难的贵公子,他未必能承担行商千里的苦,尤其这之间还穿插着剿匪的危险。”
“睿王,你认为呢?”
李文安微笑,同样先行了一礼,“回父皇,这一次最重要的是剿匪,商人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儿臣以为,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