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划清界限?!”霍禹暴喝,登时,外面拉车的马儿也受到惊吓,一声“嘶鸣”。
“将军?”外面随行的护卫询问。
“无事,继续走。”
“是。”外面传来应答,随即,便又只剩下马蹄的声音。
还有马车内,两人的呼吸声。
好在经过这么一小插曲,两人都冷静了些,只是,谁也没有先开口。
好半晌过去,霍禹咳了咳,“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是你吧,你都说对不起了,不就是这意思吗?”顾霜筠没好气地回。
霍禹轻声笑起来。
低沉的笑声吹着顾霜筠鬓边的发丝,在她颈间晃荡,一阵阵的痒。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顾霜筠愤愤地将发丝挂到耳后。
霍禹勾起那缕发丝,在指尖缠绕。
“霜筠妹妹如此在意我,我当然欢喜想笑。”霍禹重重叹了口气,双手扶着顾霜筠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没本事,没能给你依靠,让定国公敢污蔑你,让你不得不入宫去。便是对靖王,霍家世代直臣……我……”
顾霜筠看见他眸中的深情,还有其间的挣扎、愧疚,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霍家代代武将,得执政者信赖手掌百万大军驻守边关,原因便是霍家世代直臣,他们只忠于皇帝,忠于皇帝选定的继承人,从不曾涉入皇子争斗。
而霍禹,岂能违背历代先祖的规矩?
“亏得你还是人人敬佩的大将军呢,脑筋这么笨!”顾霜筠笑着,曲起指节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霍家世代都是直臣,你若是为了我违背祖训,怕是霍大将军连你这个儿子都不认了,我也当不起这霍家的罪人。”
她伸手挡在霍禹唇边,继续说,“你是将军,你的战场可以在深林,可以在大漠,可以在这王朝的任何一个地方,就是不该在朝堂。朝堂上,是野心、阴谋汇聚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宁愿远远的离开这里……”
“这有何难?你随我去边关……”霍禹立即接口。
“我也想去边关,瞧一瞧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可是现在,我如何走得掉?”
霍禹也想到现在处境,愤怒地一拳砸在车壁上。
顾霜筠瞥了一眼那车壁,面上的一层木板出现裂痕,露出里面黑色的铁壁。
顾霜筠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