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居然在这看正统的医书。”一句戏谑的取笑,出自上楼来的陈太医。
“师父。”顾霜筠甜甜的叫了一声。
陈太医的脸立即垮了,“我没你这个徒弟。”
顾霜筠嘻嘻一笑,“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你教出来的呀。”
“我教你的是治病救人的医术!”说到这,陈太医就气愤,原本是看在靖王的面子上不得不教授这千金大小姐,没料到是个对医学有天赋的,正在高兴自己收到个好徒儿时,却发现这徒儿是个“歪”的,不学医反爱毒。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顾霜筠还是“呵呵”笑。
陈太医懒得就这个每次都自己找气受的话题上纠缠,转回来找她的正题,“我瞧见王淼从这里出去,他有些不正道,你最好避着他些。”
虽然不承认,但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唯一的女弟子。
“他哪里不正道?”顾霜筠的神态,就像街边传播各种小道消息的三姑六婆。
陈太医瞪她,“不正道就是不正道,总之,你记得离他远点就行。”径直搬过一把木梯,爬上去从书架顶部取下一个盒子。
顾霜筠心里有点小激动,期待地等着。
陈太医抹了抹盒子上的灰尘,打开,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线状书,但那纸张居然有大有小,且泛着黄,边缘都被摩擦发毛了,可见其历史之久。
“师父,这书是……”顾霜筠迫不及待地问。
“是百年前,一位神医所著的医书,里面记载的全部是他行医的所见所闻所感。”陈太医将书连盒子推向顾霜筠,“这里面所著的药方,太医院曾摘抄成册,是以这本最原始的记载便渐渐被遗忘,束之高阁,但你的话,我想你对那些药方不会感兴趣,这本最初的记载里除了药方,还有那位神医本身的见闻,你会更感兴趣。”
一本被遗忘的书,岂不是和毒经相似?
顾霜筠眼睛发亮,将盒子抱住,“谢谢师父的推荐,徒儿会好生看这本书的。”
“还有,刘太医那边,他故意与你为难,你不必理会,他顶多就占点口头便宜,不敢真对你怎么样。”
顾霜筠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就是一跳梁小丑,我没那空闲和他计较,只是师父,这宫里的太医,怎么这般良莠不齐?宫里招太医,不管这些人的品行?”
“这朝上的大臣,难道人人都德行高尚?”
“好吧,我想多了。